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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奚目光斜向岑修之,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淡淡地化开了笑意,言语中不免多了些讥诮讽意:“长得这般艳色,可真是丢尽男儿脸。”
因为入了屋,这时候又离得近,岑修之在四面八方照耀而来的光线下无法藏匿,直直迎上圣上冰冷而嫌恶的目光,没有搭话。
男子自古便瞧不起阉人,更别提皇室对阉人的轻蔑,岑修之与林冕结下仇怨,袒护徐玉琰,又如此得安陵雨赏识,徐景奚自然更是看不惯他。
“所以这不是成了阉人嘛,”安陵雨像是没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面上倒是一派轻松,打趣后神色间多了股认真的意味,“尽管交由云笙吧,别看他年纪尚轻,在这方面却是很有一套,皇儿将心思放在儋州旱涝一事上罢。”
“哦?”徐景奚皮笑肉不笑,目光像是要扎进岑修之的肉里,扒了皮细细地看。
少顷后,他启了启,唇缓声道:“那朕便拭目以待。”
“哐——”微微的光亮将岑修之的身影照得瘦长,投射在前方小道上。
“老实交代!听见没有!”
小太监将门“吱呀”推开,鞭子抽打在血肉中,与刑审人员的怒号便同时响彻在地牢内。
岑修之挥了挥空中飞舞的细尘,偏头抵住喉结略微咳嗽两声,待小太监上前掌了灯,才缓缓行走在石头砌成的狭窄小道,慢悠悠停在刑审小房前。
简陋潮湿的牢邢房间中只停了约莫三四人,坐在案桌后面、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叫韦力,此时正满头大汗,怒气盎然,看来是要生生被犯人给气死。
来前已听下人说了,这名青莲教众被捉来时已拔过藏在嘴中的毒牙,喂了软骨散,防止他随时自尽,然而整整五天,徐景奚手下的人硬是没能从他嘴里撬出来一个有用的字。
接应人的消息一无所获,听到的脏话和嘲讽倒是撬出来一大堆,刑审部甚至特意找了极富经验的韦大人,现在也是一筹莫展,好不容易捉到了一点线头,总不能活生生将这线头弄死。
韦力很早便认识洛云笙,这次听说他要来,很早就做了准备,听见旁侧发出来的声响,目光瞄到了那一束浅光和狭窄瘦长的影子,便宛如看见救星似的,激动地“哗啦”一声站起来,忙为他将牢门打开,满脸堆笑:“洛公公,洛公公。”
韦力早些年很瘦,两年前,在牢狱使用的审讯技巧轰动朝廷后,声名四起,近些年来吃香喝辣,不到一年多身子便变得臃肿肥壮。
岑修之瞄一眼他那张油腻猪头般的脸,险些没认出来:“看来这两年,韦大人过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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