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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奚这狠狠一掼,岑修之的脊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曳撒服,在霎那间重重撞上坚硬的石柱面,房间内清晰响起了骨骼与硬物相碰产生的脆响。
岑修之的瞳孔骤然紧缩,张嘴大口喘气,眼前霎时间浮现出大片黑白的光斑,伴随麻木而来的沉沉的钝痛,足足过了有三四秒,才沿着脊椎骨如电流般猛地窜上后脑勺,岑修之只觉得自己宛如五脏六腑连同肋骨都被重若千钧的铁锤哐哐砸断,裹挟着强烈的铁腥混着鲜血从胸口喷出。
疼……
岑修之空白一片的脑海里只冒出这一个字,他全身颤抖,白得发青的手指揪着徐景奚金色的龙服,张了张苍白的嘴唇,从喉间挤出低哑的一个字来:“疼……”
徐景奚没想到抓他就像逮了个软绵绵的破布娃娃,有一瞬间被岑修之刷然褪去血色的脸吓到了。
但很快,更强的怒意从他的胸口喷涌而来。
徐景奚咬紧牙,视线森寒而显得瞳仁格外浓黑,仿佛包含了重重血腥:“……你既然知道疼,还发明那些惨无人道的东西!别说林君人!纵使是监狱里的死刑犯人,同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草菅人命,究竟还有没有将朕、将王法、将朝廷放在眼里——?!”
“不知陛下……怒从何来,”岑修之颤抖的手握住他的手臂,黑漆漆的眼眸里隐含着某种阴侧侧的力度,不偏不倚撞上徐景奚的眼神,沙哑道,“青莲……教众,欺君罔上,妄图篡位……奴才只是奉太后娘娘之命,进行审讯,林君人罪应致死……”
最后一句,令徐景奚瞳孔骤缩。
岑修之疼得半张脸逐渐发青,身体几近痉挛,徐景奚几乎咬碎了牙,用手狠狠扳过他的下颔。
他整张巴掌大的脸都被冷汗浸透,湿淋淋地粘着鬓发,眉心的红痣在苍白的皮肤间愈发红得艳丽无比。
不知想到了什么,徐景奚瞬时脸色大变,宛如被毒蛇咬中虎口,将岑修之狠狠甩了出去。
他早已成年,但身子骨和十六岁那年比没有太大的变化,骨架又窄又小,被徐景奚掐过的颈子红中泛青,瘦弱得徐景奚只要稍稍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他捏死。
“再者……陛下,仅仅一位男宠,难道比不过皇城之内的和气与安宁?”岑修之费尽全力支起上身,抬眼望向徐景奚,咳嗽着道。
徐景奚阴狠的目光沿着岑修之单薄的肩背来回打量,本来话到嘴边的惩罚,却不知为何咽了回去。
“好。”
良久后,他缓缓绽开一个笑容,目光满含阴骘,几乎一个字一个字挤出了牙缝:“说的真好,洛公公所言极是。”
岑修之将手握成拳抵在喉头,偏过头,狠狠地咳嗽两声,肺部涌来一股强烈的血腥味,令他作呕,他怕疼、怕血,更怕死人,然而这样发自心底的恐惧却被他自己狠狠掐死在了眼底,一分一毫也不曾显露出来。
剧烈的呛咳之下,岑修之两肩不停颤抖,仿佛要将肺也咳出来,地面溅起了不少斑斑点点的血迹。
徐景奚站在他的前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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