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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有那么一刻万念俱灰，疯狂地想要毁灭一切。”

柯封低头看着白亦尘，失去了拉他起来的动力。他在等白亦尘说话，想听白亦尘解释。“如果是有人逼你，我会站在你这边，但是我需要知道前因后果。”

他真的很讨厌自己的人被人染指，更何况白亦尘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让他如此迫切想得到人。

他在白亦尘的身上看见了一个少年应当有的活力、干劲，以及对这个险恶世界满满的期待和温柔。

他柔和的像一汪水，看起来安静，说起梦想眼睛会发光，遭遇不幸的事却依旧坚忍不拔。他有自己想要实现的愿望，并且他做的很好。

柯封希望这样美好的人是自己的，只是自己一个人的。

“亦尘，你可以告诉我的，因为我，是如此在乎你······”在乎到他愿意给亦尘想要的一切，在乎到对他的占有欲快要把他逼疯。

“没有人逼我······”白亦尘保持着跪地的动作，纵使他一只胳膊还被柯封拉着，他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白亦尘缓缓对柯封说着，然后从柯封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我自己去找的秦烨。”

柯封说在乎自己，柯封说他在乎自己······

他怎么还能再欺骗柯封，欺骗一个在乎自己的人呢。

他背叛了柯封，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你说什么？”柯封粗暴地扯起白亦尘，“你再说一遍！”

“是我自己去找的秦烨。”白亦尘眼睛不敢再看柯封，音量没有提高，却加重了语气。一边渴望柯封能抓牢自己，一边又想逃离。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好好睡一觉，最好一觉不醒。

他太累了，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

白亦尘嘴角露出一丝扭曲的笑，“牙印和吻痕是秦烨留的，我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他家，后来他就伏在我身上······”

白亦尘话还没说完，柯封已经一巴掌打在白亦尘的脸上。他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地再一次做出伤害亦尘的事。

白亦尘没站稳后退了几步，他保持着头被打偏的姿势，继续道：“如果你也要玩的话，我也不介意······正好我觉得你也挺不错的，比我干净，比我年轻。”他的语气过于沉着，过于冷静，沉着冷静的不像话。

“白亦尘，你疯了吗！啊？”柯封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抵到墙上死死按住，“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从牙缝中挤出的几个字，字字有带着强烈无奈的凶狠。

“我知道啊。”白亦尘深吸一口气，淡淡抬眸看着柯封，“我知道的，练习室也挺不错，你要不要试试。”他的唇勾出一丝近乎残酷的笑，锋利地割在柯封心上。

练习室是不错，好歹现在门关着，总比在医院的时候门窗都开着好······

“你可以让我更痛一点。”白亦尘一点点掰开柯封的手，当着他的面开始解衣服。漂亮的躯体上斑驳的痕迹深浅不一，甚至让柯封怀疑，他被人凌虐过。

柯封霎时觉得白亦尘很不对劲，这不是白亦尘，不是他认识的白亦尘。

他抓住白亦尘解衣服的手，随便将他的衣服拢在一起。迅速抱起白亦尘，就走出了练习室。

恶狠狠地将人丢入车内，他坐入驾驶座，将车往家的方向开。

“你要带我去哪儿呢？”白亦尘有些好奇地问道。

柯封眼神阴郁地盯着前方，没有理会白亦尘。

白亦尘见他不理自己，便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身上绑的安全带发呆。这个安全带像不像捆绑他的枷锁，把他牢牢锁在原地，不能做过多的动弹。

柯封把白亦尘带回了自己的家，白亦尘站在玄关不愿进去。柯封在身后推了他一把，他没注意，前倾几步跌倒在地。

手掌突然触碰到冰凉的地面，白亦尘觉得自己好像清醒了点。

但也只是他觉得。

“现在到我们算账的时候了。”柯封蹲在白亦尘面前，勾起他的下巴，凝视着白亦尘看起来依旧纯洁无辜的面庞，“告诉我原因。”

白亦尘紧抿着唇不愿意说话。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和别的人纠缠。”柯封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白亦尘，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眼睛里不是海浪了，是火。白亦尘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怒火将柯封的眼睛烧的通红。这怒意，是针对自己吗？

“我不知道。”白亦尘看着他的眼睛摇头，“我就是这样做了。去找秦烨，我很开心。”

因为他当时觉得秦烨能给自己依靠。

在这之前，他给柯封打过电话了，柯封并不告诉自己他在哪儿，也不同意自己去找他。

这好像不能都怪自己。

白亦尘这样想着，这又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开心？”柯封眼眸内的情绪从生气，到不敢相信，再到冷酷。“你说你去找秦烨，很开心？”柯封再一次重复这句话，一抹冷笑浮现在嘴边，他愤怒地反手给了白亦尘一巴掌，红色的巴掌印迅速在白亦尘白皙的面颊上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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