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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完一节物理课，何念棠已经费尽脑力，此时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看着课本上的习题，自从努力学习之后，她越来越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灵灵，怎么不走了？”同行的女生停下脚步看着钟灵，不解地问，“要快点，下节课是生物，李老师比较凶。”

“嗯。”钟灵匆忙收回视线，疾走两步跟了上去。

自从安夏退学之后，钟灵再也没有谈得来的朋友了，所有食物链顶端的人都是孤独的，因为在某个领域上拼尽全力，所以很难把精力放到别的身上。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姗姗来迟，所有学生都不约而同地走向食堂，黄昏的阳光洒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

自从徐北安离开了学校，何念棠身后再也没有了跟班，本来何之舟他们打算带她吃饭，但是她一向不喜欢成为别人的焦点，所以婉拒了这个接近何之舟的好机会。

桌上的物理练习册平摊着，何念棠揉了揉快炸裂的脑袋，晕乎乎地朝门口走去，只是刚出门就撞上了一个身影。

钟灵刚从办公室回来，因为去送作业耽误了吃饭时间，此时她看着何念棠微张着嘴巴，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嗨！”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何念棠试着开口。她知道钟灵不喜欢自己，主动打招呼也没有任何讨好的成分，她只是想拉回钟灵神游的眼神。

钟灵还是没有动弹，傻傻地看着何念棠不言一语。

“那我先吃饭了。”看着钟灵没有任何反应，何念棠挠了挠头发绕过钟灵，打算从旁边离开。

在何念棠离开的时候，钟灵终于有了点反应，转身看向何念棠离开的方向，脱口而出：“何念棠……”

何念棠顿住脚步回过头看着钟灵，歪着脑袋语调上扬：“嗯？”

“以前的事情，对不起。”钟灵抿着嘴唇，突然朝着何念棠九十度深鞠躬。

早在很久以前，在知道何念棠和何之舟的关系时，钟灵就已经想道歉了，不是为了接近何之舟，只是想为自己曾经嫉妒道歉，虽然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一向骄傲如她，根本不知道如何低头。

虽然不了解钟灵，可是何念棠知道钟灵肯定是那种高傲的人，她从来没想过会得到这样有诚意的道歉。

“对不起。”钟灵没听见何念棠的回复，依然弯着腰重复着方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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