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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瞬间痛得快要爆炸……苏冉痛苦地眯着眼，视线里，顾启彦脸上尽是长途跋涉的疲惫，以及沉怒。

他紧紧抱着怀里惊魂未定的苏杉，动作温柔，而看向她的眼神混杂着轻蔑，愤怒，以及说不清的情绪。

——这些年来，她受够了这种眼神！苏冉眼前充血，忽然卯足了劲一把扯住苏杉的头发往外拖！“你放开！让她去死！凭什么家明死了，这个害人精还能活着？！凭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顾启彦的出现是一枚炸药，把她这些天所有的怒火都点燃！什么都没了！大哥哥没了，孩子没了，现在连爷爷也没了！而这一切，全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她要杀了苏杉。

只要苏杉死了，这一切都会结束！

放我走" 顾启彦看着眼前大喊大叫的女人，觉得自己快要气疯了！他风尘仆仆地飞往法国，忍痛割爱将生意转手郁家，只为换取她的生机。

而她呢，她都干了些什么？！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的意外死亡，而妄图伤害他喜欢的女人？！顾启彦一把将她挥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她，那样子像是随时要扑上去将她吞噬！“苏冉，你有臆想症？！宋家明自己蠢，明知道自己不会水还下去救人，死了难道不是活该！这能怪杉杉？！”

自己蠢……苏冉头皮几乎炸开！“她是故意的！是她害死他！她亲口说的，不信你问她，你问她！”

苏杉把头埋在顾启彦怀里，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启彦哥哥，你别生气，姐姐心情不好，你就让她对我发泄吧，说不定她能满意些……”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刹那间就让顾启彦想起了幼时躲在宴会一角哭泣的小女孩。

他发誓守护一辈子的女孩……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顾启彦低头以最柔和的声音哄着她，“别怕，有我在，她不敢把你怎样。”

再抬起头，宠溺已经被一片肃杀代替。

“马上给杉杉道歉！”

“道歉？做梦！”

苏冉咬牙挣开他，气急反笑，“顾启彦，你有时候真的专横得让我恶心！”

“恶心？”

顾启彦冷笑了，空下的手插进裤袋，好整以暇地冷冷凝着她，“正好我也有同感。

既然这样，不如你把顾太太的位置让出来，给其他不恶心我的人？”

话一出口，空气静默，连满脸挑衅的苏杉都呆住了。

顾启彦竟然在这种时候再次提出离婚？苏冉放轻动作吸气，唯恐冰凉的空气会化成冰渣子，不仅扎得肺疼，还会化作某种热液涌出眼眶。

“随你。”

她咧了咧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加重语气，“反正孩子没了，我也不需要一个丈夫了。

顾启彦，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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