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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小乙就无语,二舅是已故外公,姚大将军的二子,母亲的亲兄,也是继承将军爵位的人,只不过他这将军是世襲,却不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这含金量就弱了很多。
“照夜皇权面临更替,几子夺嫡,你二舅在其中也是蠢蠢欲动,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前日来书,欲让我写信联络你父亲曾经的几个得意门生,结联成党,为三皇子造势,被我拒绝了!”
娄小乙就很不解,“母亲?”
娄姚氏就冷笑,“你父亲的门生,有几个现在高位,但这种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纸书信就背弃自己的政治信仰?二十年过去,别说是我,便你父亲重归于世,也做不到让他们俯首听命!
你二舅志大才疏,想法过于简单,我就担心他这样火中取栗会給姚氏带来灭顶之灾!”
娄小乙的这个二舅,是他母亲宗族的掌舵人,和娄府的关系不算疏远,但也谈不上亲近,就是那种正常的宗亲关系。
司马府风光早已不在,互相之间远隔数千里,二十年间几乎就很少走动,也是人情凉薄的正常体现。
那个过教头能来娄府,也不是他二舅举荐,而是混的不如意的三舅,也只有他,才能和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物牵扯上关系。
“母亲,我好像听您说过,二舅爵位只是虚爵,并无带兵实权,他这样层次的人物在照夜有很多,又如何能在争位夺嫡这样的大事上发挥力量?您说給姚氏带来灭顶之灾,这有点夸张了吧?”
娄姚氏再次一叹,“小乙你平时不关心这些,所以对朝堂上的事所知不多!
照夜国因功授爵,二世而终;也就是说将军爵位传到你二舅后就不再继续,如果姚氏再无栋梁之才,在照夜那种地方,衰败就是必然的。
你二舅想来也是为此焦虑,想在新君上位时得一拥戴之功,继续姚氏传承,这才刀口舔血,实为背水一搏。
其实像争位夺嫡这种事,只要是脑子清明的,都不会冒然加入其中,为自己及家族带来风险,皇家的事就应该交与皇家,外人深陷其中有几个好结果的?
那些枝繁叶茂根深影响深远的传世家族还好些,即便失败,至多失宠,几十年后还能再来;最糟糕的就是那些跳的欢的不上不下的家族,一旦失败,被杀鸡儆猴的就一定是他们!”
母亲说的很透,也可能是在和父亲的相濡以沫中不得不学会的这些东西,娄小乙很庆幸自己有这样通情达理的母亲。
母亲对亲情看的很重,即使这样这三年来也没主动开口让他娶妻生子,这是了解修行后对他的尊重,那么他也应该在其他方面尊重母亲的感情。
“信是三日前收到的,回信我早已写好,就是方才我和你所说的意思,但我知道你二舅一定不会听,还会骂我妇人之见,不知维护姚家的传承。
我一直犹豫不决的是,是不是该告诉你?
如果小乙还是四年前的那个你,我一定不会告诉你!但你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是个男子汉,也能自己独立处理家族的危机,就像大昭寺那次,你处理的很好,不仅是敢于出手,更难得的是知道低调,知道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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