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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若彤打开笔记本,播放冯灯曾经在饭店揍人的视频,视频里把宋新元剪掉了,刻意放大了冯灯的脸,显得冯灯表情扭曲,不像正常人。
审判席陷入沉默,没想到这出医疗事故案件变得这么复杂。
田若彤再次递交证据:“这里有被告与原告的谈话记录和被告的药品说明书,可以看出被告一直在吃药。法官,证明被告是否正常,让精神科医师来判定如何?我们请了有权威的精神科医生。”
“可以,请她上台。”
精神科张医生走到证人席,由于宋新元多次找她咨询,吐露自己的亲人有精神病,却不愿意来治疗,使她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她看完宋新元与冯灯的聊天记录及宋新元提供的药品说明书照片,又看了冯灯打人的视频,犹豫道:“冯医生很可能有精神问题,最好来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我没记错,冯医生曾经来精神科挂过号,是帮他母亲挂的。”
田若彤自信地笑道:“若是被告的母亲有精神病,那更说明被告不正常,精神病会遗传的。根据我国《刑法》第十八条规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定的,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在必要的时候,由政府强制医疗。所以,我们的最终诉求是,请把被告关进精神病院,以免他控制不住病情,再次伤人。”
台下喧哗起来,厉明洲握住冯星河的手,安抚道:“星星,没事。”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想不到宋新元那么狠,竟然想把冯灯关进精神病院。
宋新元望向冯灯,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对,他的目的不是让冯灯坐牢,他计划将冯灯关进精神病院,省得冯灯祸害了他爸,又祸害他。在精神病院也许比坐牢更痛苦,冯灯进了那里肯定不好受。
他心里清楚,孔琢的死不是医疗事故,正常情况下无法给主刀医生判刑,但只要找证据证明冯灯有可能出现失误就行。当孔琢去世后,他想起了冯灯床头柜里的《精神病学》和那些药物说明书,仓促之下制定了这个计划,然后开始制造证据、寻找证据、寻求证人。如今,他总算达到了目的。
徐飞昂叫道:“不可能,我的当事人没有病!法官,是原告设计陷害他,我们有证据,我们有——”
“我有病,我承认。”冯灯打断了徐飞昂,“徐律师,辛苦你了。”
徐飞昂诧异地张大嘴巴,不理解冯灯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冯灯一开始明明在配合他反驳原告的控诉,况且,原告的举证有漏洞,他们有证据证明原告图谋不轨。
冯灯向徐飞昂摇了摇头。徐飞昂握紧拳头,当事人放弃质证,拒绝律师作辩护,他唯有认输。
审判长和审判员们休庭许久,最终宣布,择日将冯灯送往千阳市第五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性治疗,没有医生及两名监护人的双重许可,禁止冯灯出院。法院方会出一名监护人,另一名是冯灯的家人。
冯灯选择了冯星河,他嘱咐冯星河:“哥,别告诉我妈,别告诉你爸,如果他们问起来,就说我出国了,不要拆穿我的谎话。”
冯星河泪流不止。
审判长最后检阅证据材料时,瞅着宋新元与冯灯的聊天记录,忽然问:“原告,被告,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相互关心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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