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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芝对楚源受伤的事, 心里没太多感触,倒是一想起他还念着贵妃就生气!
混账,她看十八皇子还是打得轻了!
但后来十八皇子时常着人来请她入宫探望楚源, 她倒也不介意去――反正十八皇子也不能把她困在楚源房里!
她去的时候, 徐氏大多时间都同去,偶尔没空, 就由乳母唐氏带她进宫。不论是谁带她去,她都自由得很。常是在楚源房里待上一两刻就可去别处玩, 三两回下来, 宫里见过面的妃嫔都喜欢她, 太后太妃喜欢她,连皇帝都常赏些东西过来。
然后苏芝就发现, 经了这么几回, 她明显地有些胖了, 主要是哪位嫔妃见了她都爱喂她吃点心。
十八皇子的生母愉妃也是如此。楚源被安置在十八皇子房里的养伤,苏芝每每前来,愉妃都必要亲自见她一见。得空时亲自喂她吃个茶点, 不得空时就着人把点心给端去楚源房里让她慢慢吃,她成了小孩子后又不如从前当皇后时那么能管住嘴巴,甜的吃多了不胖才奇怪哩。
等到楚源勉强能下床的时候, 苏芝发现近来新做的裙子已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紧了。再进宫时强自克制着, 眼睛看着点心但不许手动,好几次抬起来又放下,死死按住,不许自己吃。
楚源看着她, 咬着牙稍稍翻了下身,想侧躺一会儿:“你跟那点心有仇?”
苏芝白他一眼:“没呀。”
“没仇那你吃啊?”楚源费解, “我看你都盯半天了。”
“不吃了。”苏芝摇摇头,“近来胖了许多,不能再吃了。”
“……”楚源无语,上下打量了她两番,实在不能理解,“哪儿胖了啊?”
“哪儿都胖了。”苏芝低头,悄咪咪抬手摸自己的肚子。听那边颇没眼力见地投来一句“我没看出来啊?”,她一记白眼翻上天:“你瞎呗!喜欢贵妃喜欢成那样,不知瞎成什么样了!”
她借机把那日听他梦中喊贵妃后积攒多日的郁气泄了出来,楚源直一噎:“我怎么……”
他被气到了:“怎么又提贵妃啊?!”
“也不知是谁先提的。”苏芝一声冷笑,蹭下椅子,往外去了,“某些人连在梦里都还念着贵妃――呵,且慢慢念着吧,反正这辈子见不着了!”
话说完,人也没影了。楚源无奈地扶住额头:不是那么回事啊……
经她这么一提,他倒又将那日的梦境想起来了。那天他发着高烧,又几次三番被她的“失手”疼到眼前发白,做梦的事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现下顺着深想,他倒开始不由自主地分辨起那人究竟是谁了。
只是想分辨容貌,还真分不清。一来那人本就是伏在床边看不到脸的,二来那时的他原也病着,睡得昏沉。再加上已过了这么多年,记忆又模糊了许多,许多细节都记不清了。
他不知不觉地再度想起梦里的那支钗子。那支钗子当时他也是不曾注意到的,只是在前不久的梦里忽而变得清晰,一直清晰到了现在。
那样奢华无比的钗子,宫里都有谁喜欢呢?楚源认认真真地回想……
……浮现在脑海中的竟然是苏芝。
他一次次把她从脑中摒开,去想别人,可只消顺着那支钗子想,来回来去想到的竟只有她,直气得他望着房顶干瞪眼。
是,宫里那么一往无前地性喜奢华的,也只有她了。旁人,从嫔妃到太后太妃,多少都会顾及他的心思,见他不喜欢这些便会素简下来。唯独她,全不管他怎么想,天下珍宝她都喜欢,尚工局每月都要新制许多珠钗首饰给她送去。
而苏家虽然教女甚严,但在这方面偏还是依着她的。她又是皇后,苏家各旁支兄弟知道她喜欢,都会费些心力去找寻奇珍异宝,哄她开心。
可那人总不能……总不能真是她吧?!
楚源愈想心里愈拧巴。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在那之前他们刚为一些后宫琐事大吵过一架。他们吵得长秋宫满宫的宫人都跪地不敢抬头,最后她放话说日后再不管后宫之事,也不要再管他,让他只当没她这个皇后好了。
那件事的最后,是他去向她说了几句软话。琐事究竟是什么事、他主动道歉是什么缘故他已记不太清,但他记得他大病一场是在与她言和之前。
――那时候,她能跑来照顾他?不可能的。
在那之间曾有过三两次宫宴,每次她都称病不去。他也专门着人去请过她,可她还是坚定得很,甩脸甩得童叟无欺。
楚源拧着眉头思来想去,心思摇摆不定。不多时苏芝跑回来,想端一碟点心去湖边喂鱼,跑进屋就看到他拧着眉头的样子,跟喝了苦瓜的汁水一样。
是不是伤又疼了?嘿,疼就对啦!活该活该!
苏芝边想边快步跑走,喂鱼去了!
楚源的思绪被她的脚步声拉过,看了她一眼,叹气。
他猜她肯定是喂鱼去了,因为她最近只要端一碟点心走就准是喂鱼,但宫里的鱼都是有专人去喂的,禁不住她这么一喂一整碟。
她进宫几次,太液池里的锦鲤都死了十好几条了。听闻宫人也向皇帝禀过话,但皇帝不甚在意,说死了再养新的就行了,一笑了之。
楚源心情复杂,想了想,撑身下床。屋外守着的宦官听见动静赶忙进屋,见他要穿衣服,麻利地上前帮忙:“公子是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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