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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时间耽误不得,临走前裴婴只来得及攥着他的手连声嘱咐,他怕晏云霆在战场上造多了杀业,背负血债,百年之后入了轮回怕要受苦。
晏云霆想起那年裴婴红衣白马,所说所求都是怕自己在战场上为人所伤,他那时年纪小,整颗心里都是自己。五年的时光匆匆走过,这皇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牢笼,才能将他那株小竹子变成这等心狠手辣的模样。
夏日天亮得总是要早一些,远处天边已缓缓乍开天光,太清湖畔已经恢复静谧,几株歪倒的落新妇已经被宫人收拾了去,只剩下零丁几片花瓣,漂浮在水面上无所依靠。
晏云霆脸色阴沉,顺宁殿中洒扫侍奉的宫人远远见他前来便躬身作礼,他却看也没看就冲入内殿。被裴婴留在顺宁殿中的婢女内侍必定都是他信得过的,云麾将军与皇后的私情与他们而言已是见怪不怪,一介外臣随意出入皇后寝宫,殿外的守卫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主殿大门紧闭,晏云霆心中怒火难平,上前一脚便踢开了朱红木门,宋安从里面快步走开,待看清晏云霆脸上怒色难掩,慌乱上前赔笑,“哎呦!将军息怒,殿下还没起身呢,您这样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若惊动了殿下就不好了。”
晏云霆睨了眼满面谄笑的宋安,也不理他,就要径直闯进去。
宋安见状脸色变了变,下意识挡在他身前,笑得便有些勉强,“要不......您先等奴才进去通传一声?殿下夜里身子不大舒坦,天明时才歇下。”
他越这般阻拦,晏云霆心中疑云更深,他本来就不是很有耐性的脾性,宋安如此推三阻四让他越发不快。
他抽剑在宋安腿弯一敲,宋安就哎呦一声跪在了地上,晏云霆沉着脸绕过屏风,来到西暖阁中。
西暖阁小窗紧闭,裴婴体虚,即便是盛夏屋内也不摆放冰盆,晏云霆进去时看见裴婴身上披了件长衫,靠坐在床头脸色惨白,听见动静时才微微侧过头来看着他,将他脸上神色尽收眼底。然后弯了弯毫无血色的唇,轻声问道,“这么早过来,是来找孤兴师问罪?”
晏云霆刚想发作,宋安便跌跌撞撞跟了进来,待看见裴婴时才低低惊呼一声,快步迎了上去。
“殿下怎么起身了?太医再三叮嘱您这几日需得卧床养着,轻易不能挪动呀!”
裴婴低低咳了一声,话是说给宋安听的,眼神却停留在晏云霆脸上,眼底流露出三分讥讽,“云麾将军清晨拜访,孤岂能不起身迎接?”
晏云霆这时才发现裴婴脸色难看得有些吓人,这时回了几分神智,又在西暖阁中嗅到浅浅的血腥味,他脸色再三变幻,终于坐在他床边握住裴婴冰凉双手,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裴婴垂眸不语,只冷脸要挣脱晏云霆那只手。
宋安站在旁边,微微弯了腰涩声说道,“殿下自从知道怀有身孕以来,便担心有图谋不轨之人拿腹中龙嗣下手,因此知道此时之人少之又少。张恪在此期间一直照料殿下,却不想这乱臣贼子竟勾结乱党,意欲对皇嗣图谋不轨!昨夜燕旭伏诛,那老匹夫便在施针之时暗害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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