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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云霆进到这永和殿中来,裴婴穿得清凉,两只长袖挽到了肩头,他不知从哪里捣鼓来了一只翠玉镯,凉生生绿幽幽地戴在腕上。
裴婴抬头看他一眼,便恹恹挥手,“走开走开,一看见你就觉得热。”
晏云霆看见他面前放了冰碗,伸手拿了起来,“回回来见你就是吃冰碗,你那肠胃受得住吗?”
裴婴自知抢不过他,坐在靠椅里有气无力地抱紧了冰盆,把脸贴了上去,“热啊——”
晏云霆将冰碗放得远了些,见裴婴恨不得能将脸都埋在冰盆里,他笑了笑,“你既真这么怕热,那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怎样?”
午后正是最热的时候,裴婴本不想动,可左右也无事可做,便答应了晏云庭。
陈国不比俞国可容他放肆,裴婴来到这里已有两个多月,却也一直没去其他地方走动。
晏云霆带他去的地方是御花园西侧的一片竹林之中,那里竹影斑驳,全靠墙角一条幽径才能深入,因此知道此处的人少之又少。竹林茂密,将头顶烈阳遮了个严严实实,徒留透过层层竹叶投在地上的一处浅淡光斑。
有一条小溪穿林而过,溪水卷着细长翠绿的竹叶叮叮咚咚流向远处,裴婴伏在溪边,挽了袖子伸手去抓鱼。他瞄准了一尾红鲤,屏息凝神片刻,忽而扑了上去。
晏云云霆只听见溪边水声哗啦,一转眼就看见裴婴大头朝下往水里栽去,他慌不迭就要去捞人,还没走近就看见裴婴竟抓了条小臂长的红鲤在怀。
鲤鱼在他怀里扑腾着挣扎,裴婴鬓发缭乱,抱着鱼抬头朝他笑,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头上还沾着片绿油油的竹叶。
晏云霆先是一怔,继而无奈地笑了,“这是锦鲤,可吃不得。”
裴婴面上竟然有几分不舍,可又仔细一想,世间外貌绮丽之物多半是不能入口的,瞧着红鲤鳞片鲜红,尾鳍却隐隐泛金,当真好看得紧,只怕却是个中看不中吃的。
他将红鲤放回了溪水里,那鲤鱼一个摆尾就消失在竹影婆娑的溪水中。裴婴甩了甩手上的水,斜躺在溪边的青石上,这里不见烈阳,又依着小溪,自然是要比外头凉快多了。
裴婴拧了一把湿漉漉的袖子,“我喜欢这里,若是有酒就更好了。”
晏云霆盘腿坐在他身边,执了一把纸扇为他扇凉,闻言摇头无奈笑道,“酒量不好还喝什么酒?仔细喝多了滚进水里,我可不去捞你。”
裴婴拆了湿发,脑袋搁在晏云霆膝头闭眼假寐,他闷声笑道,“元徽向来口是心非,说着不去捞我,到时候可就说不准了。”
晏云霆只笑不语,裴婴的长发沾了水,落在他手心里冰凉湿润,他模样生得好,便是连头发都是细软带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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