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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云霆一把环住他的腰,手心在触及裴婴小腹时僵了僵,又往上面挪了几寸。裴婴咳喘出了眼泪,伏在晏云霆膝上呼吸轻缓,一张脸雪白,丁点血色也不见。
宋安跪在地上面色灰白,“奴才下面还有一双弟妹,曾见过娘亲有孕初期,便是、便是像公子这般乏力嗜睡,时常作呕。”
晏云霆低头看了一眼裴婴,小竹子阖眼躺在自己腿上,长发凌乱地贴在颈窝里,那两扇鸦睫不安地抖动,慌乱得像只闯进了陷阱里的小鹿。
他自己分明还是个孩子。
晏云霆让宋安退下,只留下他们两个人。裴婴侧躺在他怀里,眼睫毛抖得一塌糊涂,偏又不肯睁眼。晏云霆叹了口气,伸手抚摸他冰凉如水的长发。
“晚竹。”
他开口唤道,“你怎么看?”
那场欢好过去了一月有余,两人都是第一次,哪里能想的那样周到,谁也没料到潮期虽然过去了,却给他们留下了这样一个大麻烦。
晏云霆有些头疼,裴婴将满了十七岁,这样纤薄娇弱的小家伙,如何能撑的过漫长的孕期,以及那折磨人的分娩之痛?更何况他还尚未迎娶裴婴进门,那这个孩子,岂非在腹中就要被人所诟病?
他握住了裴婴的手,摸到了他一掌心的冷汗,晏云霆犹豫再三,还是缓缓将手覆在他尚且平坦的小腹上。裴婴陡然一僵,下意识便要去躲避,晏云霆细细一看,他眼角已是晕开一抹潮红。
就这顿了顿的功夫,裴婴鼻尖也跟着红了起来,他攥住晏云霆的衣角低低哽咽,眼泪啪嗒啪嗒砸了下来,就像是一颗巨石咣当一声砸在了晏云霆心口,他彻底慌了。
“晚竹?晚竹别哭。”
晏云霆手忙脚乱地为他擦眼泪,裴婴闭着眼不肯看他,湿漉漉的眼睫贴在下眼睑上,显得无辜又可怜。
“没事,你若是害怕,咱们便不要了,都交给我。你别担心,别哭晚竹,你哭得我心都慌了。”
裴婴挣扎着睁开眼来,又有两行眼泪顺着白净面庞缓缓淌下,他用那双含泪的眼看着晏云霆,哽咽着问他,“不要吗?你不想要吗?”
晏云霆脑子一空,下意识反问,“你想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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