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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晁低低“嗯”了一声,眼中少见地聚起光来,“那年初见之时,我便已经心悦与你,自从那时我便暗自承诺,若是有一日能迎你为后,定要护在手中爱之疼之。”
他忽然一顿,继而又握紧了裴婴的手,“阿婴,我知道你心中放不下元徽,我不逼你这么快就忘了他,你只需记得,我对你的爱意并不比他少。“
燕晁望着裴婴低垂颤抖的长睫,轻声问他,“你可以忘了他的,是不是?”
裴婴并不回答他这句话,燕晁坐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刻,他都觉得无比煎熬,心口像是被一把生锈的小刀凌迟,他不止一次想要逃离。
裴婴想抽回手来,他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强忍哽咽对燕晁求饶,“你放开我,奉之你放开我,疼……”
燕晁这才发觉自己握住他手腕的力道之大,裴婴青白的腕骨上留下红肿的掌痕,他如同触电一般飞速松开了手,满目怜惜地想要为他揉开伤处。
裴婴掩面拒绝,他将自己藏在掌心下面,声音嗡嗡地听不真切,“我自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待定下日子,我就是你的皇后。”
他轻叹了一口气,将无神的双眼投向窗外,秋意越发浓郁,宋安一天中足有两个时辰都在院落里扫枯叶,那枯黄的叶子像是总也扫不尽。
裴婴轻轻阖上眼,“回去吧奉之,我累了。”
燕晁似乎有所犹豫,又想与他多亲近片刻,只是裴婴脸色实在难看,天气愈发寒凉,他人却也一天天憔悴下去,今日这一见,似乎又要比那日在灵堂中时瘦弱几分。
燕晁心有不忍,只在离开之前俯身在他眉间轻轻落下一吻。
待燕晁离去之后,宋安才悄悄走进殿内,进来时裴婴正跌撞着扑向角落盛水的铜盆,深秋天凉,早上打的水早已冷却了下去,他却毫不顾忌地将双手浸在凉水中,似乎要将那一层薄嫩的皮肉都撕下来洗刷干净。搭在木架上的那方手巾被他一把扯了下来,裴婴用力用它擦拭额头,眉间那颗小痣殷红如血,他咬着牙暗暗发狠,那癫狂的模样看在人眼中只觉心惊。
“公子!”
宋安忙上前阻拦,作势要将那盆凉水夺回,“待奴才去接盆热水来,这种天儿您若是着了凉可怎么好啊?”
裴婴手中动作一顿,握着湿透了的手巾竟然痴痴笑了出来,“你做什么还叫我公子?”
他靠着柱子缓缓滑坐在地上,抱着身前浅浅的弧度低声嗤笑,“过不了多久,你便要改口称我为皇后了。”
宋安一惊,直直在裴婴面前跪了下来,他面上讶异惊恐交织,将裴婴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压低声音哽咽问道,“陛下、陛下可是逼您就范?好端端的,您为何答应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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