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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婴产期在来年二月,兴许要和除夕家宴撞上,如今已到了年下,他人也越发懒散,自从帝京落了雪开始,他便连顺宁殿的门都不出了。
暖阁中炭盆烧得旺,他却仍盖着一条厚实的雪狐绒毯,那些补药许是还真有些用处,裴婴的脸色似乎要比前些日子好看了不少,只是和寻常人家待产的坤泽相比,身子仍是瘦弱极了,因此显得他的肚子大得格外惊悚。
裴婴靠坐在殿内靠窗的木塌上,许是屋中炭火气足了些,他伸手将小窗推开一条缝隙,风雪夹杂着寒梅冷香卷了进来,落在他身上猩红大氅上,又被他轻轻拂去。
“孤不去。”
裴婴听了那小太监的诉求,将手中书卷不轻不重地扔在桌上,他吸了一口凉风,如今又止不住地咳嗽。
“你也见着了孤的身子,怕是受不住路上的严寒。再说孤腹中龙嗣还有不足两个月便要出世,外面这样大的风雪,若孤和孩子出了意外,你的脑袋岂能承担得起?”
宋安适时地出现,为裴婴端上一杯暖身的参汤,顺手又关上了窗子,“您若此时着了风寒,陛下又要急得好几日吃不下饭了。”
他转身睨了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一眼,冷笑着赶人,“陛下对皇后情深意重,便是殿下未曾亲自过去,皇上想必也不会动怒。皇嗣关系国之命脉,如今殿下身子沉了,太医一日都要来诊两次脉,你可倒好,这个节骨眼上让殿下出门!若不是为了殿下腹中皇嗣祈福,早就该让侍卫把你这厮扫地出宫!”
赶走了那惹人生厌的小太监,宋安才收敛了方才那一副倨傲的样子,他伸手将裴婴身上滑落的绒毯往上提了些,又闻声细语地嘱咐道,“赶明儿若是再来了这些杂碎,不用您张口,都留给奴才收拾。”
裴婴用勺子搅拌手中冒着热气的参汤,垂眸悠悠嘲讽,“狐假虎威,你可学得好极了。”
“奴才这是借了您的光,这宫里的人惯会见人下菜碟,若不是您给了我这总管的身份,只怕奴才这辈子都熬不出头了。”
裴婴浅浅抿了一口参汤,“人只有有了权力,才能不被人欺凌。”
他拧了眉,将那只喝了一口的参汤放在桌上,“一股子药味,往后不要再送来了。”
宋安“哎哟”一声,“太医说您气血两亏,生产前都得用药温补着,这汤您都喝了快俩月了,眼瞧着都快到日子了,您不能前功尽弃啊。”
裴婴想要反驳,却冷不丁让腹中孩子踢了一脚,他“唔”地皱眉弯下腰去,抖着手要去安抚,只是这个月份的孩子力气着实不小了,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好半天才让那小祖宗重新安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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