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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晁眼中温情与焦急缓缓退去,几乎强硬地将裴婴的手紧紧握住,抬手摸上他惨白的脸,柔声问道,“皇后莫不是疼糊涂了,怎么说这样的话?”
产子之痛磨人,裴婴闭眼摇头,挣扎着发出一声哀鸣,他艰难地喘息呻吟,红透了的双眼凶狠地望向燕晁。
他的眼泪就未断过,柔弱地挂在纤长潮湿的睫毛上,眨一眨便掉下来,融入那一头乌黑的湿发中去。
“你还我元徽,”裴婴哽咽着辗转,闭上眼泪如雨下,“你把元徽还给我!”
燕晁心里一惊,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裴婴会得知晏云霆殉国的真相,他看着裴婴悲痛欲绝的双眼,那一刻心中的暴怒几乎令他想要狠狠掐住面前这人的脖子。
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忘不掉晏云霆!
他强硬地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燕晁忽然温柔一笑,擦去了裴婴眼角的泪水,“皇后疼糊涂了,都说起胡话来了。”
他为裴婴掖好被角,“产房不吉,朕在外头等你。”
燕晁缓缓将手放在他隆起的肚子上,森然笑道,“等你为朕诞下皇子。”
转过身去,燕晁脸色骤变,他冷冷看了一眼垂首站在一旁的太医,咬牙寒声叮嘱,“若是不得已,需得以皇后为重,若朕的皇后有一丝差错,太医院上下一起受罚。”
燕晁踏出顺宁殿,月光下他的神色扭曲可怖,他缓缓呼出一口白雾,沉声吩咐身边内侍,“去查,探清楚究竟是谁,将那件事告诉了皇后。”
已经进入后半夜,从顺宁殿传出的呻吟越发尖利,宫人们才端进去的盆盆热水,再端出来时已是满目血红。
等到天边破晓,那凄厉哀婉的哭喊声才渐渐没了动静。
裴婴疼了整整一夜,却仍未产下腹中的孩子,到了天明时分,他已经没了叫喊的力气,脸色雪白地倒在湿透了的被褥间急喘。
他身下的床褥已经被血水打湿,肚子已经坠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却仍不见胎儿落下,裴婴微张的双唇惨白干裂,一个晚上的功夫不知道昏了几次。
张恪在水盆中清洗帕子,刚端进来的热水片刻间就被血水染红,他看了一眼裴婴坠沉的胎腹,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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