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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说话。”
晏云霆面无表情地拉紧了缰绳,忽然伸手在叶寒栖身下的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记,只听那匹白马嘶声长啸,甩开蹄子向前奔去。
远远地传来叶寒栖一声怒吼,
“晏云霆你大爷的!”
晏云霆默不作声地低头给鲤儿戴好了兜帽,心想老子没大爷,我爹是独苗。
原本寡淡无味的行程,因为多了个小孩子而热闹了起来,鲤儿本就处在正淘气的年纪,从前在岭南王府里被欺辱惯了,做事总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谨慎。放在晏云霆身边养了几个月,再加上旁边叶寒栖时不时插科打诨,他也越发活泼了,有时闹腾起来,就连晏云霆都降不住他。
马车踏过北疆的沙石,等到穿越大半个地图,临近南夏边境之时,秋天在不知何时已悄悄过去。冬日微冷,秦淮河畔落叶堆积,入眼之处皆是灰白一片,晏云霆缓缓呼出一口白雾,握着缰绳的双手早已没了知觉。
冬日冷起来是不分南北的,只是金陵与北疆不同,北疆的冷是寒风裹挟着黄沙,宛如刀割一般的疼,而金陵的冷,却是如同润物细无声,点点滴滴渗透进人的骨子里。
晏云霆找了一家客栈,叶寒栖跟着店家去马圈栓马,燕昭将马车小窗掀开一角,满脸忧色道,“兄……元徽,鲤儿身上烧得滚烫,还是快些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鲤儿年幼,在外头和叶寒栖玩闹了一身汗后觉得热,兀自脱了外头的小夹袄,又让南方的寒风一吹,整个人便烧成了一块碳。他从昨晚就哼哼唧唧说不舒服,这才半天的功夫,竟然就烧起来了。
孩子身体弱,晏云霆不敢耽搁,往柜台上拍了一锭银子要了两间上房,他从燕昭怀里接过脸烧得通红的鲤儿,急匆匆就往楼上走,还不忘嘱咐店家,“我们初来金陵,劳烦您帮忙找个大夫。”
鲤儿烧得难受,蜷在晏云霆怀里晕晕乎乎地哼唧,晏云霆筋骨硬得很,抱得鲤儿也不舒服。
他挣扎着向燕昭伸出手去,渴望再回到那温香软玉般的怀抱中,“爹......阿爹抱......”
燕昭摘下兜帽,急忙伸手握住鲤儿滚烫的小手,“鲤儿乖,阿爹在呢。”
那收了赏钱的客栈掌柜打量了这新住进来的客人一眼,那抱着孩子的乾元高大英挺,怀里的孩子模样跟他有三分相似,而旁边跟着的这年轻小公子敲着相貌也是顶好的,只是分辨不出是坤泽还是中庸。不过方才听那孩子叫他一声爹,再看这不凡的模样,想必是个坤泽无疑了。
在路上他们怕被人识破身份,便伪装成前去金陵拜访亲戚的一对年轻夫妻,晏云霆和燕昭做了十来年的兄弟,这会儿若是扮作夫妻着实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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