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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婴戏谑地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呆滞的姜兰封,扶着后腰坐下,他转动着手上的翠玉扳指,低头轻笑道,“姜爱卿可看清楚了,朕究竟有无身孕?”
姜兰封的身体猛地一抖,随即回过神来,待他想起自己之前送上来的奏折内容时,衣裳背后还没干透,顷刻间又下来一层冷汗。
裴婴那双眼波澜无痕,似乎时常皱眉,他的眉间已经出现了一道不太明显的纹路。姜兰封看着他眉心那一点嫣红如血的小痣,忽然意识到,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天子,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宋安见姜兰封迟迟不答,裴婴脸色明显不虞,便干咳一声,小声提醒道,“姜大人?”
姜兰封陡然打了个寒颤,慌忙跪下身去,“臣罪该万死!”
裴婴呷了一口梨汤,抬眼看见他那副冒冒失失的样子,扬起嘴角嗤笑一声,“你是有罪,却也不至万死。这种流言朕听得多了,不过敢上奏质疑者,唯有姜爱卿了。”
姜兰封脸烧得火热,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他等着裴婴降罪,等了半天却不见天子开口。姜兰封犹豫抬眼,却见裴婴似乎像是忘了自己的存在,已经批起折子来了。
裴婴不开口,他这个做臣子的自然也不敢起身,姜兰封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膝盖从一开始的酸疼,到后来渐渐没了知觉。
午后安静极了,只能听见裴婴翻阅奏折时,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轻响。不知过了多久,裴婴才放下手中沾了赤色的狼毫,轻轻咳了两声。
他抬眼装作惊讶,微微挑了一边眉尖,悠悠笑道,“姜爱卿怎么还跪着呢,平身吧。”
姜兰封应了声“是”,这才咬着牙撑着自己那两条早就没了知觉的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永和殿里萦绕淡淡汤药的苦涩味道,裴婴唇色略淡,将旁边放凉的药汁一饮而尽。他身子不好,一整日喝的药比吃的饭都多,早些年落下的亏空,现在要补上很是困难,如今他怀胎不过六月,已经要用些补气血的方子了。
他靠在椅背上,毫不遮掩隆起的腰腹,眉眼沉寂着望向他,“朕看了你在翰林院编修的文章,文采不错,只是为官之道涉及不深,朕指给你一个老师,可好?”
裴婴握拳轻敲桌板,手上所戴的翠玉扳指发出一声脆响,“游相年纪与你相仿,又是世家出身,十八及第入朝为官。他做你的老师,应该不算埋没了你。”
姜兰封一怔,游相?游落归?!
他双眼中迸发出欣喜,那一瞬什么都顾不得,姜兰封噗通一声又跪下来,磕头颤声道,“谢、谢陛下隆恩,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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