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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每日都喝着滋补的药膳,他的情况却每日逾下,夜夜噩梦缠身,往日那些故人依次入梦,浑身是血来向他索命。
裴婴如今怀胎七月有余,哪里能受的住这种惊吓,每每半夜惊醒后,腹中便疼痛难忍,身下时不时淅沥落下暗红血迹,找太医诊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转眼间就已瘦得皮包骨头,早就看不出当初名动京城的明艳模样。
国事繁忙,再加上打开了春后,中原地区大旱,南边降水过多,又隐隐有山洪之势,各地纷乱不断,户部又迟迟剥不出银两救急,惯会推三阻四。那天裴婴在朝堂上发了火,险些用玉石镇纸砸破户部侍郎的脑袋,下来后就撤了他的官职,让姜兰封顶了上去。
那日上朝,姜兰封有本上奏,年轻的侍郎低垂眉眼,从朝臣中站出来,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天子,“启禀陛下,臣听闻南夏金陵,似乎有些动作。”
兵部尚书李常旭冷冷一笑,公然质问道,“姜大人当真消息灵通,我兵部还未得到消息,你户部又是从何得知?”
姜兰封悄悄瞥了站在一旁的游落归一眼,见他略一点头,便回礼笑道,“我也正想问李大人,怎么我户部都知道的事,兵部却毫无察觉?”
“你!”
裴婴脸色枯槁,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借着面前桌子遮挡,在下面安抚乱动的孩子。许久,他才颤巍巍吐出一口气来,有些不耐烦地拧紧眉尖,沙哑问道,“何事?”
姜兰封上前一步,“当年辅国大将军晏季同留下一支朔云军,自晏老将军和晏叡将军殉国后,朔云军便分崩离析。可是近日臣却听闻,当年朔云军遗留旧部,正从各地赶往金陵。”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自从晏云霆当初被当今天子一杯鸩酒在牢狱中赐死,这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有人公然提起晏家旧事。这朔云军由晏季同一手组建,唯晏家马首是瞻,正因如此,当年太祖视晏季同如眼中钉肉中刺,生怕有一天他举兵造反。
裴婴有些疲乏地揉按鼻梁,说到底,他也是不信晏云霆甘心就此碌碌无为度过一生。可如今这皇位是他裴婴在坐,他若想卷土重来,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抬手示意底下安静,下令让兵部派人仔细盯着金陵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向他汇报。
下朝后,姜兰封被他留了下来。
荣升为户部侍郎的小姜大人仍是那副毛毛躁躁的样子,还带着一股子傻气,他站在裴婴面前有些不明所以,以为天子有要事要议,刻意压低声音问道,“陛下找我,可是......”
裴婴正举杯饮茶,见他那副谨慎做作的模样,一口茶还未来得及咽下去就生生卡在了嗓子里,他边笑边咳嗽,又惊醒了腹中沉睡的孩子,揉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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