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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学生,真是不可理喻!”
夫子忍无可忍,险些摔了手中的书,“乾坤天地乃事圣人所言,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辩驳!”
鲤儿扭过头去,梗着脖子闷声道,“圣人有错,学生不服。”
“你!”
夫子瞪圆了眼,气得胡须都在颤,抖着手拿出戒尺来,作势要打他的手心,“放肆,这话也是你这垂髫小儿可说得的,伸出手来!”
鲤儿挨了手板,又被留了堂,燕昭去接他的时候夫子还没消气,把事情原委复述一遍,这才让他领走孩子,吩咐回家后一定要严加管教。
鲤儿白嫩的掌心被手板打得通红,燕昭只能握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帮他拿着小书袋,在路上轻声问他,“鲤儿,方才在课堂上说的,可是真心话?”
“自然是真心话。”鲤儿年纪小忘性也大,没一会儿就忘了才发生的不愉快,蹦哒着要去摘枝头一朵刚绽开的海棠,“错的是先生,我没错。”
雨细密地落下,敲得油纸伞啪啪作响,燕昭把伞往鲤儿头上倾斜了一些,眼里带了些怨怪,“即便先生不对,你也不该在课堂上公然与他顶嘴,罚你今日不许吃点心。”
鲤儿求了他一路,没想到往日温柔的爹爹竟如此坚定,直到与点心铺擦肩而过,已经快要看见张府大门了,他这才知道今日是真的吃不上点心了。
燕昭赶了闷闷不乐的孩子回房学功课,又嘱咐下人拿些活血化瘀的药酒为他揉开手掌心的伤处,这才端着才泡好的茶水,敲开了书房的门。
接连几日小雨不断,书房中没有点灯,有些过于昏暗了。晏云霆坐在书桌后,面前是一封展开的书信,身边小窗未关,雨水夹杂着打落的花瓣吹落进来,湿了书信,晕开了字迹。
燕昭走上前,将茶盏放在桌上,手轻轻搭上晏云霆的肩,问他,“怎么不点灯,仔细坏了眼睛。”
“昭儿。”
晏云霆喉咙有些沙哑,放在膝上的指尖颤了颤,最终还是缓缓抬起来,覆在燕昭微凉的手背上。
“他……”晏云霆忽然一哽,低头抹了把脸,声音却要比之前更低哑了,“他生了。”
燕昭愣了一瞬,他算了算日子,继而反应过来,一时之间也有些怅然,“什么时候的事?”
晏云霆声音滞涩,“半月前,他、他……”
他轻轻闭上眼,呼出一口气来,“男孩,在腹中便夭折了。”
“什么?!”
燕昭一惊,衣袖险些将桌上的茶杯拂落,“怎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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