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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揉了揉晏雪声哭肿的眼皮,语气依然温和,“他那日才得知你是他失散已久的孩子,一时有些激动,没想到把鲤儿吓坏了。这几日父皇去看他,他也是十分懊悔,得知鲤儿病了,他难过得寝食难安。鲤儿是个好孩子,不用父皇说自然也知道,他没有害你之心,可不要再躲着他了。”
晏雪声听到他所说的这一番话,也有些犹豫了,他回想起与裴婴相处的那几日时光,那人微凉的掌心也曾温柔地抚摸过自己。
他扬起脑袋看着晏云霆,眼底还闪着泪花,“那、那阿爹怎么办?他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晏云霆笑着叹了口气,“儿子,你怎么有这么多心事啊?”
他伸手刮了刮晏雪声的鼻子,“你阿爹对你如何你心里还不清楚?他拿鲤儿当亲生骨肉疼爱,只怕你不要他,万没有他不要你的道理。”
晏雪声得了他的应答,这才觉得心里稍安,多日来笼罩在他心头的阴云也散去了。他窝在晏云霆的臂弯里,笑嘻嘻地抵着他的额头,“鲤儿不难过啦!”
晏云霆也终于露出点笑意,把闹腾的幼儿塞进被窝里,吹熄了殿里的烛火,借着窗外皎皎月色,趴在他床边,低声同他打着商量,“鲤儿乖,明日下了学,和父皇去竹林里看看他好不好?”
晏雪声脸上的笑容一滞,忽然沉默了下来,他把半张脸埋在被窝里不吭声,夜晚中只有那双眼亮得惊人。
晏云霆无声叹气,弯下腰去在他脸上亲了亲,“儿子,他是你的亲爹,那日你说那话着实伤透了他的心,回去后他便病倒了,如今鲤儿痊愈了,他却仍卧床不起。你去看一看他,宽宽他的心,可好?”
鲤儿沉默片刻,才轻轻地点点头,几不可闻地应了声,“好。”
晏云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揉揉他的小脸,“乖孩子。”
这边他前脚出了东宫的大门,后脚就匆匆赶往竹林,此时万籁寂静,他只怕去得晚了,那人又锁上了门窗。
晏云霆紧赶慢赶,穿过竹林远远望见窗口还透出烛光,不由得心头大喜,心道连着被关在门外好几日,今晚终于能进门了。
他进屋时恰逢宋安端着药碗出来,屋里药味浓郁,宋安以眼神示意他,晏云霆便心领神会,脚步都放得轻缓了不少。
自那日狼狈过后,裴婴便旧疾复发,刚回到竹林便昏了过去,这几日昏沉着吃了不少药,前天才恢复了清醒。
晏云霆进去时他还未睡,披着长发靠在床头出身,连屋里进来个人都没发现。
晏云霆站在离他不远处缓缓脱下外袍,许是动作惊了夜风,竟扰得烛火微晃。
裴婴眼睫一抖,这才转过头来,他神色极其疲倦,还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苍白,他咳了一声,哑着嗓子皱眉问,“你干什么?”
晏云霆回头对他一笑,理所当然地回答,“天晚了,自然是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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