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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云霆头皮都慌得直发麻,连连摆手否认,“乱说些什么,你好得很,太医也来看过了,还是那些老毛病,仔细调养着就好了。”
也是应景,话正说着,那边宋安就端着药碗进来了,他见裴婴起身也是一愣,“您怎么这就起来了?”
两人这一惊一乍的态度让裴婴心里存了疑,只是晏云霆的嘴难撬得很,他冷冷扫了一眼宋安,伸手拿起盛药的瓷碗送到唇边。
冰凉药碗被滚烫的汤药浸得温热,裴婴唇角向上扬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这药闻着,似乎和往日喝的不太一样。”
宋安是怕极了他这样的眼神,略带虚心地瞅了一眼旁边的晏云霆,“这……”
“你的身子适应了原先的药方,时间久了药效也就淡了,这是沈太医昨夜新开的方子,你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管去将他叫来,当面说给你听。”
晏云霆的谎话说得滴水不漏,他看裴婴举着那碗安胎药仍是存疑,便拿出杀手锏上前哄道,“不是说今日还要去送鲤儿读书?再不喝药用早膳,怕是要来不及了。”
如今在裴婴心里,天大的事都比不上儿子重要。他心里一沉,估算着时辰好像确实是有些晚了,哪敢再耽误时间,在旁边两人欣慰的目光下,一点一点饮尽了那碗汤药。
药喝完了,裴婴撑着手杖去给儿子收拾书本,晏云霆呼出一口气后抹了把汗,宋安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这一直瞒着公子也不是个办法啊。”
晏云霆叹道,“他若是知道了真相,是你能劝得住他,还是朕能?”
宋安仔细一想,心道还是继续瞒着吧。
这一瞒就瞒过了冬天,春日将近,竹林里生出翠嫩小笋,庭院草木也抽出绿芽,去年南归的燕子留下的旧巢今年又搬进了新的住户,没过多久就多了几只叽叽喳喳的雏鸟。
许是他们瞒得天衣无缝,亦或者这个孩子实在乖巧,裴婴竟一直未曾察觉他腹中又多了个小东西,只是人仍是懒散的,有时窝在晏云霆怀里看檐下雏燕,看着看着也能熟睡过去。
晏云霆想着这未出生的孩子,心就化成了一滩水。他趁着裴婴睡熟,便撩开他的衣裳,看着那白嫩平坦的小腹跟孩子说悄悄话,说它乖,不让爹爹受罪。
这是他期盼已久的孩子。
裴婴不知真相,这将近两个月来被他捧在手心里精心看护着,人也丰腴了不少,许是有孕初期身子疲倦,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能看出几分疲态。
晏云霆柔柔地在他唇上吻了吻,若不是那些年的阴差阳错,他们或许早就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他可能和鲤儿差不多大小,也会和他一样聪颖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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