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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回来?”
裴婴红着眼质问,“我真情愿你在七年前就死在北疆,晏云霆,你为什么没有死?”
如果晏云霆当年当着战死沙场,那他也绝不为那时的所作所为而后悔,但晏云霆却回来了,一次诈死,他瞒过了所有人,而裴婴却因为他的欺瞒受尽燕晁欺辱,就连腹中盼了许久的孩儿也一落地便与他父子分离。
他做的这一切,如今看来……都是场笑话。
裴婴并不想伤及他的性命,泓影只刺入不过三寸,晏云霆在战场上受过比这严重千倍万倍的伤,却抵不上这一次的切骨之痛。
血从他颤抖的指缝间滴落,泓影应声落地,裴婴向后踉跄一步靠在墙上,掩藏在衣袖下那沾血的右手,也在轻微地颤栗。
“你伤我……”
晏云霆眉头轻颤,不敢置信一般地红着眼看他,“我说中你心事了吗,裴婴?在你心里,我永远也比不上燕晁是吗?你为了他,伤我……”
裴婴拧眉闭上眼,只瑟瑟重复,“你什么都不知道。”
晏云霆不顾仍在渗血的伤口,上前攥住他枯瘦腕骨,咬牙抵上他颤抖的身体,“我不需要知道那些,也不想知道。你只要老实待在这里,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我待你一如往昔。”
他身上的血腥味熏得裴婴几欲作呕,裴婴察觉到他温热的手掌覆在自己小腹上,明明动作是那样温柔,偏说出的话生硬得要了人命。
他哽咽着轻声问他,“晏云霆,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我此生,合该就被困在这宫殿里,一个接一个地给你生孩子吗?”
晏云霆受不住他的眼泪,于是抬手捂住他的眼,裴婴潮湿的眼睫轻轻撩动他的掌心,一行泪水沾染着他手上的血,静静地从指缝中滑落下来。
那日天子从竹林中带伤离开,便多派了些人手去看照那里的主子,只是不知道他们闹成什么模样,晏云霆便再也没有踏足竹林。宫中人人都道竹林里的那位主子冷心,竟将一片痴心的天子伤成那样。
当夜,晏云霆来到顺宁殿,燕昭一层层解下他的衣裳,待看到那道伤口时才禁不住皱眉,“他当真舍得伤你?”
晏云霆不知钻去哪里喝了酒,堂堂天子竟红了眼眶,顶着一头乱发哽道,“他连亲生骨肉都不想要,更何况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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