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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知的表情并不像伪装。不用顾承欢，路修和自己都能看出来。

“好吧。”路修和抬抬下巴，“那就提前预祝你死刑之前，每天早中晚都安。”

止水重波

“神说，你的眼必见王的荣美，必见水土廖阔之地。”

“于是如神所言，六月六日六时六分六秒，血雾避空，恶魔横行，巨兽苏醒，六个勇者战败，遂世间再无救世主。”

“你听懂了吗？反正我不懂。来找你的路上好无聊，无聊到我把这篇文章都看完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培风，或许你更愿意叫我，死果。”

男人手背在身后，踱过厚实的熊皮地毯，停在床头。

那是张粉色的公主床，它的主人被反绑双手堵住嘴依靠在它的怀抱里。看见男人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再放大，她死命摇着头，嘴里溢出惊恐的“呜呜”声。

“姜丽丽。”男人喊出女孩儿的名字。

她呼吸一滞。

“时候到了。”

熄了灯的卧室窗子格外明亮，窗外流着一川灯火，把他瘦削的背影染得五颜六色，看起来似乎就没那么孤独。

姜丽丽直直盯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疏眉，杏眼，翘鼻，薄唇。

“古人说……人会记住死前看到的脸。”男人掏出口袋里的小折刀，放在袖子上好整以暇地蹭了两下，“我不怕，我戴了仿真面具，你看不到我的脸。”

姜丽丽眼神越发绝望了。

“唔，唔……”

“去地狱等我。”

他俯下身轻轻吻了女孩儿的额头，刀刃划过她苍白色的颈部皮肤。血射了出来，吻在床单上，墙纸上，他的手套上，衬衫上，斑斑驳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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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N市刑警一队来说，二零一八年十一月十五日是极不平凡的一天。因为他们分别在三个案发现场找到了四具尸体。

姜丽丽死在自家卧室里。腹部的组织和内脏全部被掏空，在少女曼妙的裸体上留下一个巨大空洞。任平生和祝云岭顺着血迹摸索到厨房里，半洗碗池小龙虾正在分食几块红白相间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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