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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欢掏掏耳，问道：“之后呢？死果有找过你吗？”

路修和苦笑一下：“之后他给我找了一堆又一堆麻烦。他制造的尸体，有头的，没头的，胳膊剁下来插嘴里的，脚指头裹上鸡蛋面包糠炸酥的……”

“停停停！”

这死果还挺紧跟时代潮流的。

“那张纸条的事我没跟任何人讲过，包括靖扬和云岭。总之后来我再也没见过这个人，你说易容术变了皮相变不了骨相，可是他装的云岭我都没看出来任何差别。你也知道云岭的长相和你画的那张差了多少……”路修和喃喃道，“算了，大过年的不想这些。小孩儿不回家吃年夜饭？”

“你还说呢。我爸我妈漂洋过海度假去了，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都登机了才想起来告诉我，给我这气的……”小孩儿垂着脑袋，路修和想象如果他恰好是只兔子，两条耳朵一定漫画里那样耷拉着。

“无家可归二人组欢迎你。”

“再见！”

“别介啊，回来我上解剖室找点肉当馅儿，我们包饺子吃！”路修和说着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了，不知道小C是不是凉透了。”

“楚姐怎么啦？”

路修和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个噤声的手势，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点开楚辞的头像，那边几乎一秒就接通了。

“喂小C啊，年夜饭先别吃了，有案子挺急的，你赶紧来队里一趟，要快，十五分钟到。”

“哎好嘞路队我这就来！”那边回答得格外干脆，好像路修和说的不是案子而是年终奖。

路修和挂了电话眯着眼往椅背上一靠：“小C托我七点半找个理由把她支走，你懂的嘛，什么样的家庭能教育出来她那个妹妹……”

省略号道尽一切，顾承欢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路修和百无聊赖地点开知乎划了一会儿，盘算着割死人肉包饺子的计划，而这时候走廊里骚乱起来了，推搡声，手铐碰撞声和萧靖扬痞子似的暴喝声杂乱交织，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从椅子上跳起，打开门探出两个脑袋。

“咋的了这是？你回不了家也不能找俩大老爷们儿玩3p啊？做人要有点追求。”路队幸灾乐祸状开始嘴贱。

“你自个儿问他们！”萧靖扬回头瞪他一眼，“小小年纪学啥不行学人吸毒，刚从学校跑出来的。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么，老子大过年唱个k都唱不安生。”

路修和乐了：“也没听说你小子有啥音乐天赋呀？队里都知道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等他听到走廊尽头一声娇滴滴的“扬哥那我先回去啦”之后就啥都明白了。

“哟，那是苍儿么？”

“行了你可闭闭嘴吧，这俩货回来叫小眉带着尿检，我还得去通知学校，真尼玛遭罪！”萧靖扬冲地上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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