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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说得自己心里有点堵。

其实安以宁根本不用找，凭他那张脸，警局的女实习生十个里就有十一个愿意把自己双手奉上。到那时影子似的黏在安以宁身边的就不再是楚辞，取而代之是某个或清纯可人或风情万种的姑娘……在膈应死自己之前楚辞及时住脑，同时盘算着怎么才能把鉴定科的实习生全赶回学校去。

“多谢关心，还是先向家属说明情况的好。”安以宁不动声色地移开话题。

接待室内。

“死者死于血栓栓塞心脏，血栓成因是长时间遭受捆绑固定体位，肢体中血液循环不畅。不是谋杀，请各位节哀。”

安以宁用尽量白话的语言解释满彬的死因，一屋子家属皆沉默，几秒钟后有女人小声抽泣起来。

“是学校害死彬彬了，是吗？”

安以宁看向说话的人。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年，和满彬差不多大的年纪，应该是这所学校里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眨着大眼睛直视安以宁，安以宁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好。

“我知道了。”

少年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一如他进来时的悄无声息。

节外生枝

一天之后。

正当路修和等人准备收拾东西打道回府的时候，姜泞区派出所传来了第二个坏消息。

杨校长死了。

案发时间为前一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一位穿连帽衫的男孩子进过教职工公寓。出于警惕，门卫让他签了名，但没仔细检查。之后直到换班都没见到男孩的身影，第二天清晨杨校长没有例行巡查教室，有老师起疑，敲其门而不应。遂取了备用钥匙，入室，见杨校长躺在卧室床上，双目禁闭，表情痛苦，口唇边流下一小滩呕吐物。

老师吓破了胆儿，冲出门直接跑到派出所报了案。

现在刑警一队五位主要队员围成半圆形立在杨勇新床边，报案的老师和门卫几乎吓瘫了，缩在两把椅子上一言不发。

“现在想出去吐还来得及。”路修和斜一眼顾承欢，后者也着实不客气奔向卫生间。

“屋里暖气恒温二十三度，死者尸温三十三度，尸斑在背面，关节尸僵形成未缓解。推测死亡时间昨晚十二点。死者右手食指有一张创可贴，伤口已经愈合，有生活反应，系生前伤。肌肉松弛，口唇紫绀，下眼睑出血点，窒息死亡。结合呕吐物，应该是巴比妥类药物服用过量导致的心血管和呼吸抑制。”楚辞边检查边飞快得出结论。

“服用安眠药自杀？”任平生摸着下巴喃喃，“为什么？害怕承担满彬死亡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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