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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队。”
安以宁叩门进来,身后半步距离跟着任平生。顾承欢看见任平生显然很紧张,但路修和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平生有话对你说。”
“我不是死果。”任平生直视着路修和道,“我那晚确实是想做掉尹硕,还记得萧靖扬带苍儿唱歌那天顺道抓的俩孩子吗?小眉问他们毒品来源,一个人说杨勇新,另一个人说尹硕。路队你知道的,我有个弟弟,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染上毒瘾,他进了戒毒所,再没出来,走的时候,就是尹硕那个年纪。”
声音平而稳,面无表情。任平生能给人最克制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
“所以你就恨到要杀了他。”
“对。我就恨到要杀了他。”他煞有介事地答道。
“明白了。”路修和冲他笑笑,“回去写检讨,三千字,停职一个月。其他你知道该怎么做。”
任平生愣了,他倒没想过只是这么轻的惩罚。
“路队……”
“出去吧,我有点累了。”说罢他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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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已深,医院走廊上的温度越发低了,夜风把楚辞的休闲风衣吹散在身体两边。香烟的红色火星在她修长白皙的指尖明灭。平日里她是不抽烟的,为了某些未知的约定。而此刻,她漫不经心转着烟站在玻璃窗前眺望星辰,一切发出的声音都如渐渐没入云层的星星那样,与她相望廖远。
没有开灯,任凭窗外流过的一川灯火肆意勾勒她的轮廓,所谓温存迷醉,吵闹清醒。
白天里探望路修和的人都散了,花篮和果篮桌子摆不下,路修和下令让它们在地板上依次排开,把苍白刺目的病房凭空点染出几分温暖的意味。而一到晚上苍凉又漫回来了,只剩安以宁和顾承欢还陪在病房里,三人都没说话,表情平淡,无悲无喜。
她无声地笑笑转回头。
她看着风景,而此刻安以宁把她当做风景。
她还在那里,点燃了今晚的第三支烟,却忘了抽,烟灰在指尖留下了长长一节。
要有多迟钝才想不明白楚辞那天小脸通红的样子是怎么回事,白痴,那太明显,连自己都被吓到。只是楚辞告白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人在他耳畔轻声低语,于是自第一面起,超过三年的时光都以另一副模样被铺陈在眼前。
明明那时就是第一次懵懵懂懂的心动,三年之后才幡然醒悟,真是的,逊毙了。
他知道倘若自己不去走廊,那天的一切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他和楚辞还是以兄弟相称的同事。但倘若他上去了,所有事物都会与原先背道而驰。
都会变。
唯一不变的是楚辞还会在他身边。
那又如何呢,这几年来,楚辞不过是一直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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