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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一个江培风,一个路修和,永远永远生活在N市玄武区1912街上,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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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和生日快到了,江和欢想给他一个惊喜,她请来了江培风生前的好友,和路修和共同工作冒险的那一群。
谁知道父亲还能过几个生日呢。这样想着,眼眶就红了。
她找出十年前自己匆匆夹在书中的乐谱,练了起来,生日那天,将这首二十多年前的刻骨铭心,最后一次献给父亲。
悠扬的琴声响了,隔着生日蜡烛跃动的火苗,江和欢望见父亲干枯的眼眶中泛起了水波。就在那一瞬间,江和欢极不情愿地意识到,父亲老了。那个记忆中超人一样将小小的她扛在肩膀上的男人,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谢谢你,姑娘。我认得这旋律,我一定是在哪里听过。”静默地听完女儿的演奏,路修和沙哑着嗓子说。
“对极了,爸爸,你听过的,江培风写的,你记得吗?”
“哦,对,江培风......江培风这家伙到哪里去了?”
“他去接安叔叔来我们家,很快就会到了,爸爸。”
他很快就会到了,爸爸。
展眉紧攥着任平生的手,别开了视线。
在场的所有人都默然了,只有路修和独自微笑着,幸福和凄然的表情在那张苍老的脸上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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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江和欢所料的,搬回1912街并不能对路修和的病情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他的情况越来越糟了,发展到后来每天只有两三个小时是清醒的。其他时间,他会喋喋不休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再或者,整日坐在轮椅里一言不发。江和欢开始还会提起过去的事情试图刺/激他的记忆,可她发现这全是徒劳。曾经有几次她软弱地哭了,但她很快擦干泪水,她不能让父亲看见自己流泪。
“最近过得好吗,爸爸?”江和欢一边在电脑上打着字,一边陪父亲聊天。
“很好。”路修和口齿不清地答道,艰难地转了转脑袋,“天气真暖和啊,姑娘。出太阳了,以前......我想不起来啦,大概N市不常是晴天的吧。可惜那小孩儿总不在,他会喜欢这样的天气的。不过幸好......他偶尔也会来看看我的。”
他偶尔也会来看看我的。
江和欢听了,心里狠狠一颤。她停下了手里的活,直视父亲的双眼。她缓缓地、缓缓地开口,仿佛说错一个字,父亲的灵魂都会随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飘走:“爸爸,你爱过江培风吗?”
“我......我爱......爱着。”他说。
不是“爱过”。
是“爱着”。
恍惚间看见路修和笑了。
已经有二十七年,路修和没有这样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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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和欢二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鲜血飞溅的场景。
半夜,浅睡里隐约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原先以为是窗外打雷了,但很快她意识到这声音来自父亲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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