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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发现……段浩阳压下来的那一刻。他居然。有那么一点。淡淡的。爽。

没错，是爽。恨不得撕裂衬衫环湖一周的那种爽。

“啊啊啊啊啊！”

小清新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一边嚎叫一边翻来扭去。

所以这究竟是个什么鬼情况！

我究竟在想啥！

而且段浩阳那个贱人，连个像样的解释都没给老子！

话说这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啊啊啊啊啊！

羞愤欲死。

生无可恋。

于是小清新在一片混乱之中掀开被子用飞似的手速谜一般拨出了段浩阳的手机号。

似乎随时电话短信聊天软件轰炸段浩阳已经成了他的本能。尽管现在他的脑子里就是一片浆糊。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冷冰冰的电子女音如是说。

陈时雨挂掉电话，十分想捏碎手机。

窗外很有气氛地划过一道惊雷。

段浩阳抱着胳膊坐在交管局监控室外的走廊里，听到雷声，回头看窗外的天色。

“又要下雨了啊。”他轻声自语。

整层楼亮着灯的似乎只有面前的监控室一间。

他借着办公室漏出来的灯光翻阅着这起绑架案的资料。虽然他已经看到不想再看。

陆辰齐和监控室的值班技术人员正在监控室里大海捞针般排查着成堆的监控录像。

许久，段浩阳合上文件夹，揉了揉昏沉的太阳穴，把玩着手里一部关了机的手机。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喂，杨组，我们已经排查完了，等下就回局里。”

陆辰齐风尘仆仆从监控室里走出来接了个电话，回头看到段浩阳明显惊了一下，“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以为你早都回去了。”

段浩阳慵懒地回头，嘴角一咧，发出一个极为不屑的笑声，“你以为我想在这儿？还不是因为你……”

“我的错我的错，求你别说了行吗？”陆辰齐赶在他说出“无能”这两个字之前打断了他。

“知道就好。”段浩阳语重心长，“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

陆辰齐觉得心里很堵，“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

“吵完了？”段浩阳问，“能看看录像了吗？”

“完了。”

段浩阳挑衅地冲陆辰齐一笑，脸上好像写着“你能奈我何”五个大字。

陆辰齐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回监控室。

段浩阳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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