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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段浩阳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嘴角一弯，“可以啊，变聪明了。”

陈时雨拍开他的手，“老子本来就很聪明！”

“好，你聪明。”段浩阳笑着奉承他。

“哼！”

“你最聪明。”

“好吧，我接受你的夸奖。”

“一次。”

“？！！你给老子滚回去睡觉！”

6月13日。

早晨九点，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停在了凤栖山公墓大门前。

停好车，里昂回头看了一眼扶着车门艰难迈下车的段浩阳，“不用我扶你？”

“不用。”段浩阳右手拄着拐，左手搭在了陈时雨肩头。

“你干嘛不让你哥扶啊。”陈时雨扶着他一步一步慢慢往公墓门口路挪，“你看你，长那么大个，很沉的好吗！”

“你觉得沉就松手。”段浩阳很无所谓地说，“我自己也能……卧槽你干嘛？”

陈时雨用力掐他的腰，“要去就去，不去你就滚回去躺着。”

“啧啧。”段浩阳咋舌，“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

陈时雨一记眼刀杀过去，“你敢不要我！”

段浩阳举双手投降，“不敢，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拄好你的拐！你个残废！”陈时雨凶神恶煞命令。

“我不是残废啊。”段浩阳撅起嘴，“不信你摸。”

陈时雨脸瞬间激红，“摸你个鬼！信不信我掐到你直不起来！”

段浩阳趁机一口亲过去，“乖，不生气，看你气得脸都红了哈哈哈哈。”

陈时雨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腰。

笑笑笑，笑你大爷！

“乖。”段浩阳温声细语哄他，“这是公墓，别闹了。”

陈时雨顿时就想翻个白眼横在路中间。

明明就是你丫在闹好吗！

“你说要来的，再闹你就自己去！”小清新拖着他走进了公墓。

“你还是第一次来墓地吧？”段浩阳忽然换了一种语气，“抱歉啊，让你陪我来这种地方。”

“无所谓。”陈时雨满不在乎，“这地方迟早要来的，提前来踩踩点也不错。”

段浩阳目光复杂，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在白鸣的墓碑前停下了脚步。

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墓碑上落了更多的灰而已。

段浩阳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回去吧，大概是我想多了。”

“没事。”陈时雨依旧是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

“陈时雨。”段浩阳出声叫他，目光却一直落在墓碑上。

“怎么了？”

“我爱你。”

“……哦。”

“你呢？”

“这不废话吗你个残废！”

段浩阳笑着和他相依相偎，沿着来时的路走向门口。

半路碰到了公墓的管理员，段浩阳打了声招呼，和他擦肩而过。

“段先生，请等一下。”管理员回头叫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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