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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为秦朝暮豁出一切，不留余地。”

丘祥思考片刻，点了点头，“是那么个意思，你们试着演吧，我看一下效果。”

秦朝暮正在一间小而破烂却打扫得很干净的教室里给学生们上课，学生不多，总共也就二十来个，大大小小，身上穿得和这个教室一样破破烂烂，脸、头发、手都不是很干净，但那一双双泛着光的眼睛却让站在讲台上的秦朝暮无比的动容，这些孩子都是天使，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

049.乖

孙辰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秦朝暮正在给这群天真懵懂的山里孩子讲电的发现过程，他讲到伏特通过实验研究发明电池，转身在黑板上画了一节电池并转而又画了一幅简单的闭合电路图，突然，教室里响起一阵骚动，有孩子喊：“秦老师，有人找你。”

“谁……”秦朝暮看向门外，声音像被什么东西拉扯住，消失在喉间。

他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如同被闪电击中，心脏被一只大手一把撅住，疼得差点窒息。

感受到老师的异样，小孩子们都闭上了嘴，一动不敢动地看着教室最前面的那两人。那前面一小块的地方，空气像是停止了流动，胶着着，不安着。

只有两个互相对面站立的人，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四目相对，如同时间凝结，整个世界都停止了。

另一边，孙辰站着，全身的血液在见到秦朝暮的那一刻凝固，感受不到知觉。他的大脑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海里只有眼前的人，这个五年来无数次穿梭在他的梦境中的男人，他的家教老师，他的性启蒙，他最喜欢最舍不得的人，他的秦朝暮。

五年时光没有改变刻在记忆中的那张面孔，那双曾经只看着他的眼睛，似笑，似嗔，那张他亲过无数次的嘴唇，颜色嫣红，连弧度都是他最喜欢的模样，温和的下颌线，修长的脖颈，他含过的耳垂，一切一切，都恍如隔世。

他们就那么站在原地望着对方，目光完全无法移开彼此，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外面又传来声音。

“秦老师，秦老师，你在吗？你快帮我看看这孩子这是怎么了！”一个年迈的男声打断了沉默。

秦朝暮猛地惊醒，冰封在心底最深处的疼痛跳了出来，但他顾不得体会了，说话的老人已经蹒跚地跑到教室门外，很快从孙辰身旁挤了进来。他手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婴儿用襁褓裹着，秦朝暮连忙走过去，“怎么了？”

老人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发烧了，不吃糊糊，吃的都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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