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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点头说，“我知道的。”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既然开了口，乔景彦就没打算停止，“为了站在你身边，我做过很多努力，接戏也是因为你，因为我想靠近你，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在戏里。”

乔景彦强势地宣布他的喜欢，宣布他为这份喜欢做出的努力，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冲动和渴望，他死死盯着贺兰情的眼睛，说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贺兰情有些招架不住，可视线却舍不得挪开半寸，他仿佛被蛊惑了一般，紧紧地和乔景彦的目光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难以自拔。

乔景彦眸底幽深，牢牢锁住他的视线，他站起来靠近贺兰情，突然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声音放轻，“哥哥，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贺兰情没有躲开，他感觉到乔景彦碰触他的那只手微微发凉，手掌柔软但又骨节分明，此时却隐隐地在颤抖。他闭了闭眼睛，道：“是，我早就知道了。”

乔景彦盯着他，突然，他低下头，将脸埋在贺兰情肩上，深吸一口气，道：“哥哥，别说了，什么也别说了，就这样吧。”

他害怕，怕贺兰情拒绝他，他后悔了，他不想聊了，就这样保持下去吧，不聊了。

可贺兰情没打算放过他，拍了拍他的背，道：“听我说。”

“别说了，”乔景彦肩膀僵硬、颤抖，全身都写满了抗拒，“我不想听。”

“我有一个不太幸福的童年。”贺兰情看着窗外的天空，这是两周时间以来第一次放晴，天空蓝得像被洗过似的，让人的心境都开阔了不少，“小时候父母经常吵架，每当他们当着我的面用最尖锐的声音说出最恶毒的话时，我就觉得他们很讨厌，我想他们没有爱为什么要结婚，又为什么不离婚，他们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东西，为什么要用实际行动来告诉我爱情一文不值。”

“我演过很多爱情片，可我从来不相信爱情，刚开始总是海枯石烂矢志不渝，三五年后感情淡了变成彼此的负担，伤害对方，也伤害自己，得不偿失，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开始？”

乔景彦抱着他的手猛地收紧，把他紧紧箍在怀里，闷声道：“不是每段感情都这样的。”

“嗯。”贺兰情边说边下意识在他背上抚摸，安抚，“我知道，总有人值得我付出。”

乔景彦声音颤抖，“我值得吗？”

贺兰情没说话，他又忍不住回想起昨天出事那一刻乔景彦的样子，当他看到乔景彦抱着他哭出来的那一瞬间，曾经所有的对于爱情的偏见都打碎了，如果一个人能喜欢你喜欢到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无法相信的呢？

也就在那一瞬间他才终于确定了，他是喜欢乔景彦的，而且不是一点，是很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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