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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简盛说。

“什么意思？”

简盛站起来，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姜远面前，他抱着胳膊靠在办公桌边沿，说：“这不是你成年后第一次出来了吧？”

姜远笑了一下，“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一个月前，酒吧厕所，你揍了一个人。”

“哼，那人在我小便的时候看我，欠揍。”

“你很暴力。”

“你不是小时候就知道了吗？”

简盛点点头，“之后那几年你都没出来过？”

“嗯，”姜远说，“那几年他日子过得很安逸，我出不来，直到……”

“直到你们的母亲被人杀死。”简盛替他说完。

说到这个，姜远露出讽刺的笑，“他太懦弱了，连他母亲都保护不了，还当刑警？真是笑话！”

“所以你就出来了？”

“他从小就懦弱，这具身体已经不适合他了。他享受了这么多年，该给我了。”

简盛笑着摇了摇头，姜远眉一横，“你笑什么？”

“你太天真了，”简盛说，“从小到大，你出来的次数超过十次吗？你觉得你凭什么占据这具身体？你别忘了，他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格，而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副人格。”

“微不足道？”姜远很生气，他低吼道，“那个懦弱鬼连母亲和姐姐都保护不了，我微不足道？你别忘了，是我救了他们一家！没有我，那老畜生到现在还活着！”

简盛摩挲着下颌，半晌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他实在活得太憋屈了，你比他勇敢得多，我更欣赏你。”

“那你要帮我吗？”姜远眼中隐隐带上一点疯狂，“你是心理医生，你一定有办法让我出来的次数更多，直到我完全占据这具身体。”

“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姜远说，“他不是给你付了诊疗费了吗？我们是朋友吧，就当帮朋友一个忙？”

姜远耸了耸肩，叹气道：“算了，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吧，欢迎回来。”

拍摄结束后，房程俊来找贺兰情，说警方那边问他要不要去见见那个女孩子，女孩子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多次尝试在警局自杀，他们怀疑她的精神有问题，想问贺兰情能不能去安抚一下。

贺兰情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我不是救世主，帮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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