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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确定那不是真正的姜远？”

“一开始我也不确定，”姜娜说，“后来我发现，真正的小远他不知道我被……直到有一次我们聊天的时候我说漏了嘴，之后我开始观察，发现他们的性格太不一样了，一个温和，有点软糯。”

说到这里，姜娜笑了一下，“别看他后来当了刑警，其实还是那样，一点儿没变，那些不苟言笑的样子都是装的。另一个就狠多了，心狠，厉害，什么都不在乎，……不，他最在意的可能就是我了。”

姜娜很怀念那个狠厉的姜远，在她少年时期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中，大部分来源于那个姜远。

真正的姜远情感迟钝，姐姐有没有被欺负他不知道，还是后来姜娜自己说出来他才惊觉，原来畜生父亲不但家暴还做下了那种畜生事，也是在那个时候，姜娜知道了他的病。

姜远推姜海涛下水那天，姜娜也在，事实上，那天她一直跟着姜海涛，在姜远出现之前就跟着，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弄死老畜生，看到他往河边去，她知道机会来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是姜远动的手。

姜远把姜海涛推下了水，她来不及阻止，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她连喊一声都来不及。

“我知道那是另一个小远，因为只有他才会那么做，”姜娜慢慢地说道，“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直到……直到妈妈去世。”

姜娜说：“妈妈的死是套在他身上的一把沉重的枷锁，他过不去自己那道坎儿，他把自己封锁在一个壳子里，每晚失眠，做噩梦，我知道，那种情况下他早晚会出事。”

成年后姜娜第一次见到副人格的姜远是在一个晚上，她起夜喝水，看到阳台上站着一个人，她走过去问他：“睡不着？”

姜远转头看着她，勾唇一笑，“好久不见，姐姐。”

姜娜知道，那个姜远回来了。

“孙明约我出去的那个晚上，我没想到小远会出来，要是早知道他会出来，我不会让他跟我下楼。”

姜娜对那晚的事懊悔不已，当时姜远一动手她就知道，那个小远出来了，她想阻止，可是阻止不了，小远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欺负她，她怎么阻止啊！

“我不能让他坐牢，所以我去自首，小时候他替我弄死了那个畜生，现在我替他坐牢，这是我欠他的。”

姜娜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就流了下来。

简盛站起来，从桌上拿了一盒纸巾递给她。姜娜抽了纸巾擦眼泪，简盛回到办公桌后面，说：“姜小姐，你想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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