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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准备真的不回学院了？真放弃了自己坚持这么多年的路了？”宋先生放下手里的茶盏，话语间有些落寞。

眼前的少年已经逐渐褪去了青涩的模样。但是透过他的眼，似乎能看到那个小小的孩子。

小小的段衍是书院年纪最小的学生，但是是最努力的一个。自己就看着这个孩子慢慢长大，成了童生，成了当地最年轻的秀才。当初，自己对他有着非同一般的期待。

段衍的手指在桌下不安地揉搓，低着头道：“先生，学生……”

楚一方一直关注着段衍的动静，看着他的额角攀附着一些细汗，眼神暗淡。

楚一方的心紧了下，有点心疼。

他拍了拍段衍的手，握住段衍的手，给对方支持。

段衍在楚一方身上汲取了力量，深深吸了口气：“先生，学生惭愧。学生知道让您伤心了，但是我真决定放弃继续科考。”

说完，桌上又是一阵沉寂，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半响。

“行，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不多说些什么讨人嫌的话。”宋先生说完这句话，又加重语气，“抬头挺胸，即使不读书，我的学生也不该如此唯唯诺诺。”

段衍立刻挺直脊背。

宋先生满意地颔首，继续道：“平时有空也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不要见到我还躲着我。”

“一定一定。”段衍忙不迭应道。

刚才果然是被看到了，有些尴尬！

“还没问，这位是？”宋先生将视线一转，看向楚一方。

这青年一直沉默，可是通过细节能看出来与自己的学生关系非同一般。

“他是楚一方，与学生同村。之前我溺水就是他出手施救，学生才幸免于难。”段衍说起自己的男友，就有些激动，“楚大哥平时对我多有照顾。我之前还有次脚受伤，也是他照顾我……”

段衍夸起自家男人来，根本停不下来。

宋先生认真倾听，眼神中透着欣赏：“是个有为青年。”

多谢夸奖。

宋先生看到楚一方的字，眼睛略微睁大，反应过来这个英武的男子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原因。

他替楚一方感到可惜。

在三人谈话间，菜上齐了。

“起筷吧。”宋先生举手示意。

段衍不是个话少的，可宋先生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他也只好憋一憋。

一时间，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一顿饭很和谐地结束了。

三人起身下楼。

刚的小二很有眼力劲儿的提着鸡笼过来了。

“三位客官慢走。”小二抬手弯腰送客。

宋先生跟两人在一个路口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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