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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撕开衣服

就连苏羡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甚至忘记了当时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每一天晚上苏羡好像都会装作偶遇一样站在那里。

至于站在那里，他在想什么，干什么。

明明就是几个月前的事情，苏羡的大脑却刻意地忘记掉了。

印象里只有陆千辞在月光下那个脆弱的背影了。

苏羡本以为他站在阴影里，神不知鬼不觉……没有想到，陆千辞居然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苏羡问。

“无意间撞见了。”陆千辞实话实说，“还有你丢徽章那次，我也看到了你的背影，好在教练都不知道。”

“这么巧吗？”苏羡生硬地笑着。

陆千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浅笑了一下，苏羡也看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这样的话，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陆千辞看着苏羡，“苏羡，你怎么看我的？”

“你……”苏羡斟酌了很久，话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其实很很多很多话，多得快要溢出来。

“你如果想的话，我以后不会让别人碰你。”

说完了以后，苏羡看了一眼陆千辞，陆千辞的眼睛里有些惊讶，而后渐渐水汽漫了上来。

“真的吗？”陆千辞说这句话的时候，苏羡总有他要哭出来的错觉。

“真的。”

说实在的，苏羡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看陆千辞的，因为他从来不愿意想这个事情。

他只知道陆千辞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神经，霸占着他的大脑，让他睁眼闭眼想的都是陆千辞这个人。

该怎么看他？

苏羡真的回答不出来。

但是陆千辞既然想让人救他，那苏羡觉得自己也就这么做了。

至于家里，至于别人，至于他的优秀生徽章。

在苏羡看来，什么都比不过陆千辞的一个徽章。

也许正是这个夜晚，苏羡才发现陆千辞对他这么重要。

也是这个夜晚，苏羡才发现陆千辞并不是讨厌他。

“我本以为你会讨厌我的。”苏羡干笑了一声，摇了摇空了的啤酒罐子。

“没有。”

“我那么为难你。”苏羡的嗓子也有干哑。

“可最起码，你对我是最特殊的。”陆千辞笑得特别像个孩子，让苏羡想起他以往对陆千辞做的种种，“这就够了。”

“可能在进学校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站在台上的时候，就觉得你不一样了。”可能是酒精的关系，陆千辞难得这么多话，也难得这么多笑。

他笑起来眼睛像月亮，眉眼弯弯，说不出的好看。

“本来我想来到这里，就尽量结交人脉，然后好好的、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三年。”陆千辞看着苏羡，“可能你就是个意外吧。”

“不要再说了。”苏羡止住了陆千辞的话。

不是不想听，而是苏羡再听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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