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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突兀了。”

“没有，不是你的错。”许哲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看向卓宸，“是今天发生了一些事。”

“跟你手腕上的红痕有关？”

许哲瞪大眼睛，他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完美了，为什么还是会被发现？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卓宸说道，“我们是……好朋友对吧？你要是出什么事情，我会很担心。”

许哲咬着唇，强颜欢笑道：“都怪晏博，他给我弄了个空气阻隔喷雾，就是信息素在一定范围内是闻不到。”

“然后那玩意喷在我身上挺痒的，我就想动。晏博就让易岢抓住我的手，”许哲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结果易岢那家伙下手很重，手腕就红了，你知道我皮肤薄，很容易留下印子。”

许哲继续道：“我这不是怕你乱想吗！所以刚不好意思在吃饭的时候提这件事。”

“你这么怕我误解啊？”卓宸故意靠近许哲的脖颈处闻了闻，“真的闻不到了。”

“……恩。”许哲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也不知道这句是回答卓宸的哪一句话。

卓宸看着许哲的车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才喃喃道：“我还是不值得你信任吗……”

他当时故意靠近许哲的脖颈，看到他眼睛周围不太明显的红印，那是因纸巾长时间擦拭而留下。

许哲在遇到他们之前是哭过，更何况手腕上的印子，卓宸没有仔细看，但他对许哲小心谨慎的样子，起了疑心。

卓宸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那是他第一次从许哲眼里，看到未知的害怕。

—

许哲洗完澡，平时这个时间邓黎昕会问他第二天要吃什么，但现在信息却安静到过分。

邓黎昕不会再骚扰他了。

他想哈哈大笑，终于脱离了这个狗皮膏药一般的男人，可是事实相反的是，许哲感到难受，那种从心底传达全身的难过。

“如果人没有感情，是不是就不会感到痛苦。”

许哲闭上眼睛，强迫让自己入睡。

一样的早上，不一样的是再也没有一个外卖员出现在门口。许哲站在自家门口，傻笑了一会，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开始做着早餐。

他被邓黎昕这段时间的照顾，养成了一日三餐按时吃的习惯。

许哲开车回了趟主宅，意料之中父母都不在家，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一看就知道长期有人在这里打扫。

他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躲在这间大房子里，来隔绝自己的信息素，以至于后来提及主宅，许哲都会想到不好的回忆。

柜子里的第三格永远都躺着几枚抑制剂，许哲从里面拿出一支，看到旁边放着的卡片。母亲的字迹。

“下次回家，请带男朋友。”

许哲放下卡片，自嘲道：什么男朋友啊，八字都没一撇。

从主宅出来，往返的路程会经过某公园，许哲将车停在附近准备休息一会，打开车内的窗户，他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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