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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好吧。

南昭吃了一口布丁, 眼神在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柔和起来。

留你一命。

……

外人在, 南昭不好问张扬为什么今天没有训练, 也没有什么要跟蜀南梦聊的，两人吃完甜品，跟张扬他们打了个招呼, 先离开了。

“南昭, 你怎么认识黄毛的啊？”刚迈出邂逅, 蜀南梦就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

“之前在学校遇到过。”

“噢~”蜀南梦点点头, “他在北芙可有名了, 比他那个倒霉妹妹还有名。”

“妹妹？”

“对啊，安然嘛，黄毛的妹妹,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蜀南梦不愧为北芙行走的八卦记者, 自己还以为她不认识黄毛，没想她连安然是黄毛妹妹这种事都知道，难怪黄毛刚刚会说“看你穿开裆裤”, 搞了半天还真看过人家穿开裆裤。

陈角巷到北芙路的分岔路口，车来车往，扬起一层灰, 天上灰蒙蒙的，乌云席卷全城。

风雨欲来。

南昭眯眼看天，嘱咐她：“赶紧回家吧，好像要下雨了。”

蜀南梦本还想介绍介绍黄毛和安然的“扬名在外”，但听她这么一说, 也怂了。

“好，明天见。”

两个好朋友道了别，各走一边。

......

南昭半夜被雨拍到窗上的声音吵醒了一次，但第二天要上课，不得不坚持早早起床，和父母一起吃早餐。

这个月南杰涨了一次薪水，陈慧芳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起码家里氛围不像之前一样僵了。

出门前，南杰叫住女儿，塞给她100块零花钱。

“平时喜欢什么就自己买，别亏着自己。”

“南昭，你磨磨唧唧干嘛呢？走了！”陈慧芳看南昭在玄关那一动不动，催了一句。

“谢谢爸爸。”南昭接过钱，小声道谢。

这学期陈慧芳早自习排班比较多，和女儿一起去学校的次数也变多了。

她不年轻了，22岁师范毕业后就开始教书，现在已经有20余年教龄，眼角满是岁月痕迹，好在成绩斐然，带出的清北学生都能凑一个班了。

这么些年，陈慧芳已经完全是一个严师的形状，即使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半分心软。

人们总说春雨绵绵，可这场雨却大得像是要把全天下的水都泼下来似的，南昭和陈慧芳一人举一把伞，裤腿都被淋湿了，更别说鞋子。

“这周补习班感觉怎么样，进度还跟得上吗？”陈慧芳亲自给女儿挑的补习班，课程强度自然是了解的，南昭虽然底子不错，但毕竟是精英班，一点不专心就会落下一大截。

“还好，物理有几个地方没太懂，昨晚多做了几道题，现在懂了。”

“那就好，有疑问一定要尽早解决，最好直接去问老师。”

南昭轻轻“嗯”了声。

“答得倒是干脆，就是办公室没见你去过一次。”

南昭不说话了。

握着伞把的手已经冻红了，绵延的围栏还没有走到尽头。

尽管南昭早已习惯了妈妈的说教，也习惯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此刻还是有些烦了。

别人的妈妈也是这样吗，从来不问自己衣服暖不暖和，有没有吃饱饭，一开口只有学习学习学习。

自己很努力，成绩也算不错了，但在她眼里，似乎总是差了一点。

要成为什么样的小孩，才是妈妈心里的好小孩呢？

她想到童敏芝，突然觉得有些羡慕张扬了。

到教室时，南昭冷得缓不过来，手搓了好久都没搓热。

“是不是冷啊？”蜀南梦凑上来，把自己的热水袋塞到她手里。

蜀南梦的热水袋是熊猫形状，摸起来也毛茸茸的，南昭捂到上早自习，总算把手捂热了。

伴随着早自习铃声，Miss汤快步走进教室，同学们也逐渐进入学习状态。

南昭最近精力全在理科科目上，好几篇文言文还不熟，再过不久就是月考了，她得抓紧时间背下来。

“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晋军函陵，秦军氾南……”同学们背什么书的都有，还有人浑水摸鱼在说小话，南昭选择性屏蔽，一心一意背自己的《烛之武退秦师》。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校服的陌生同学慌乱地跑进10班教室，把Miss汤叫了出去。

“怎么了？”老师一走，李新宇就凑上来了。

“我不知道啊。”

外面的雨下得哗啦啦，狂风卷着暴雨，吹得树干疯摇，发出刺耳的声音。

早自习下课后，张林主任在隔壁9班守早自习晕倒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高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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