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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算是较平静,不过十八心中却敲锣打鼓一般,按说,临安自那夜离开,已经过了半月之久,按照正常行程,再过五六日便可到临安城,但是宫凌睿却一路走马观花地进程,生生拖后了十日,也就是说,起码还要十日才能到达。
这些时日,她一路留下了很多标记,却久久不见临安寻来,十八不免心中着急起来,临安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如今半月过去,也不见他任何消息,莫非是出了事?
十八掀开车帘,尚文骑在马上,便冲她温润一笑,十八抿唇点点头,再向后看去,宫凌睿骑马在后面的马车旁,宫凌玉探出头一直盯着尚文,见她冲十八一笑,在眸子与十八对视的时候,狠狠挖了她一眼。
她心中气恼,第二日被十八与尚文的对话气得不轻之下,宫凌玉硬着头皮上了尚文的马车,尚文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便下了马车,让人牵了马给他,他骑马而行。
宫凌玉心中烦闷,尚文能与十八调笑,却一个笑脸都不与她,她上马车,他便骑马而行,而且只在十八马车一旁同行,她若骑马,他便说累了,要修养,还将马车内她用过的被褥一一卷起在一旁,自己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十八看着宫凌玉,心中不免笑了笑,这傻公主,也真是对尚文一往情深,她对尚文用情至深,不比缪倾婷对宫凌俊了吧,但她们看上的男子,却都不平凡,又似乎对男女之实很淡。
想到宫凌俊,十八心中突然有些酸涩,虽设计让他答应自己登上至高之位,她知道,以宫凌俊的为人,答应了她,也必定会做到,不过她却心中对他有了愧疚,他是真心待她,她知道,但她却想借着他与宫凌轩的争端进行自己的事,是有些不君子。
宫凌睿见十八一手挑着车帘,心思却游移在外,神色不好,他微微眯眼,盯住了十八。
宫凌玉瞪着十八,见她失神,更是生气,便拔了头上的朱钗,使劲冲着十八的面门扔过去。
十八意识到有东西砸来时,早已晚了,她的武功被宫凌睿封住,身手自是不如以前,只能眼睁睁看着朱钗尖锐的钗尾直朝面门而来。
宫凌睿本以为十八能躲开活着挥开,却未曾想到,她想事情竟然会失神到一点都觉察不到危险,但是此时他出手,也已晚了。
十八紧紧闭上了双眼,瞪着脸颊被朱钗划破,却并未等到那疼痛,而是一阵携着清冽之气的袖风在面前一晃,后儿消失,只听到了尚文薄怒的声音。
“七公主乃皇室尊贵的公主,这等暗箭伤人的歹毒手法,还是莫要用了,为了皇室脸面,也为了公主自身!”
十八一时惊愕,她从未听到过尚文这般不顾女子的面皮,这般疾言厉色。
抬眼看看尚文,他手中还握着那朱钗,但朱钗却已被他折弯了,而他以往温润的面色,也含着怒意。
“姑娘无事吧?”尚文话锋一转,又恢复了以往温润之色,看着十八,眼中明显有未褪去的担心和紧张。
十八摇了摇头,还愣怔在尚文方才的话语中,有些讶异地看看他,这才回神,看看他手中被折的没有样子的朱钗,开口道“多谢大公子!”,便放下车帘,钻进了马车,心还惶惶跳着,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方才若非尚文出手快,她这张脸,是不是便被毁了,以后还真要戴着面纱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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