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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迷迷糊糊睁眼,入眼处,是小木屋。
看看四周,她一时愣怔,她不是为了救宫凌睿昏过去了吗,为何会在这里?宫凌睿呢?想到此,十八挣扎着起身,但是心口处的伤口扯痛,她疼的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吱”一声,木屋的门被推开,十八定睛看着门口。
绯红色的锦袍,刺金曼陀罗,随着男子的步伐摇曳生姿。
十八眨眨眼,又抬手揉揉眼睛,没错,站在门口的人,是他,他无事了吗?
宫凌睿手中端着碗,立在门口看着十八,嘴角挂着笑,却不是平日里邪肆不羁的笑,也不是调笑,认识他这么久,十八也是第一次见他笑的如此温润。
“怎么,感动的哭鼻子了?”宫凌睿嘴角一挑,抬步走到床边。
十八瞪了他一眼,目光却不离他,好像经历了一场死别,又好像做了一场梦,如此不真实。
宫凌睿蹙蹙眉,将手中的碗置于桌边,抬手擦了擦十八的脸颊“书里说女子梨花带雨最是惹人怜爱,今日一见,真丑!”
十八瞪着她,似娇羞女儿一般回嘴道“谁哭了!”,话一出口,她才感觉不对劲,这羞赧之姿……她蹙了蹙眉,不说话了,但是抬手摸摸自己的脸,的确冰湿一片。
宫凌睿笑笑,也不说话,慢慢扶着她向后靠了靠,这才端起碗,盛了一汤匙药喂给她。
十八面色一红,抬手“我自己来!”
宫凌睿轻巧躲开,看着她的胸口“不知道十指连心吗,心头血是那样取的?你如何就没将心挖出来给我了?”
十八抿唇,她当时也是关心则乱,一急一下,忘了心头血是可以通过中指的穴位取的,但是她偏偏用了最笨拙又伤害力最大的方法。
“张嘴!”宫凌睿再次将汤匙递到她嘴边,十八张口吞咽下了汤药。
一碗药下肚,十八只觉嘴里似吃了黄连一般,但是心中,为何会有丝丝甜蜜。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正在此时,宫凌睿端着空碗坐在她面前,盯着她道。
十八猛然抬头看着他,一时不解,那件事?哪件事?随后十八明白了,他说的是临安失踪之事,她微微蹙眉,又点头“嗯!”
宫凌睿失笑“我不知道为何要解释于你,但也不愿你如此不明不白地冤枉了我去!”
十八是的确相信了他的话,他虽不是尚文和黎远的君子,却也并非那等敢做不敢当的懦弱之辈,“我相信!”她道。
“如今信了?”宫凌睿挑眉而笑。
十八低着头不言语了,想起昨夜握着三尺青峰不顾一切地刺向他,有些丢人,她不敢看他。
“你体内的毒……”她微微抬眸,低声道。
“你不是说你吃过百毒清,吃过蟾蜍胆,吃过最毒的毒物,吃过千年雪莲,白年灵芝,解或者以毒攻毒,都没问题?”宫凌睿笑看着她。
他虽看起来精神不错,但是依旧苍白的面色出卖了他,也不知道他经历了过长时间的痛苦煎熬,才今日强撑着身子来照顾她。
想到此,十八不禁开口道“你昨夜何时醒的?劳累了这么久,躺下歇息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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