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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玉媚儿一声冷笑“没想到,这里已经被你改造成这般!”
十八笑笑,跌坐在地,一手捂着胸口看了看四周,“师父每次罚我来此,不就是为了让我好好练功吗?”
“功法,毒法,机关阵法,徒儿一点不曾落下!”
“如师父所见,弟子,可是过关了?”十八面色煞白道。
宫凌俊与临安被水晶空柱隔着,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见二人某头紧蹙,面色着急,临安一直拍打着水晶臂,宫凌俊只是一双眸子盯着十八,一眼不眨。
玉媚儿看了一眼二人,笑道“你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日!”
“并非!”十八摇头。
“若我说,这一切当初的初衷都是为了门中,为了师父,师父可信?”她道。
玉媚儿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却只是一瞬,很快敛去,看着十八,不回答。
十八苦笑一声,低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声音有些沉闷,“我三岁跟了师父,当初的师父,一身胜雪白衣,如画中走来的神仙妃子,从天而降。”
“我还记得,你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你可愿随我而去,也似我这般,飞檐走壁,来去自如?’”
“后来师父告诉我,这江湖中,想要师父性命之人,数不胜数!”
十八说着,扫视了一眼洞内,四通八达,通往各处,当初是她练武之地,这些年,早已在她手下变成了机关重重,阵法层层,一步踏出,或许是生路,或许,是绝路,也可能是死路。
“所以游历归来,无论是被师父罚来此处,还是自己平日无事躲在此处,除却练功,制毒,研究药理,机关阵法之外,也悄悄改变着这里!”
“不过好的一点是,从三岁随了师父,洗筋伐髓之后,这里,除却我之外,门中其他弟子不许踏足,成了门中禁地,这倒是给了我不少便利!”
玉媚儿紧抿双唇,一言不发,良久,才开口道“我信!”
她信,虽如今与十八已经恩断义绝甚至反目成仇,但是这个在她身边,由她亲自调教出来的弟子,是个性情中人,她重情又绝情。
做这些的时候,她还是她敬重的师父,而她,是她最看重的徒弟,也是她手中最有利的武器。
然而,今日,她们却要兵刃相见,虽她早料到有这一日,却未曾想到,这一日来的这般快,十八这枚棋子,她尚未使用她的最大用途,却事已至此。
十八微微闭眼,深呼一口气,再睁眼时,早已敛去了满眼的怅然,事已至此,至亲之仇,不得不报。
她回头看着临安,冲他一笑,说了八个字“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便不再看临安。
目光转向宫凌俊,他始终是那个初见时不苟言笑的男子,此时,只一双眸子深邃地看着她。
若说在襄南城的这两年,她所认识的人,宫凌睿,宫凌俊,尚文,黎远,甚至宫凌轩,这些人都曾出手帮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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