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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皇帝退位让贤,新帝竟然是最不受靖轩帝喜欢的四皇子宫凌俊。
这一消息传出,天下哗然,前几日不是还传出皇上梦见巫山神女托梦,说要纳一位美人为妃吗,为何这后妃未纳,却退位让贤了?
靖轩帝为何会退位让贤?靖轩帝不是最不喜四皇子吗,自他一出生,便昭告天下,四皇子,永不做储论,甚至在立储时,不顾南陵立储立嫡,立长,立贤,将七皇子宫凌轩立为储君,但是如今,为何又立四皇子呢?
人们猜测不已,却不得其解。
这大概是南陵有史以来,最滑稽,最让人不解,最为让人震惊的退位让贤了……然而,南陵,自立国以来,还不曾有过皇帝未薨而退位让贤之事。
是以,这如登台唱戏一般滑稽可笑的退位让贤,再度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出两日,襄南城内,茶楼酒肆,说书的,唱戏的,又有了新的话本子和戏本子,酒楼茶馆,说书先生声情并茂,口沫横飞,戏台上,老生小生,长袖善舞,飞短流长,说的,竟是南陵皇帝退位让贤之事。
宫凌睿抱臂斜倚在常去的江湖茶馆门口,听完说书先生声情并茂的说书,再在酒楼里看了几出折子戏,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他以前在襄南城大大小小的秦楼楚馆,茶楼酒肆,都是座上宾,是以,掌柜的都识得他,珺亲王府的小王爷,但是这两年,小王爷却鲜少来了。
掌柜的见他过门而不入,只是抱臂上观,观完之后,也不似以前,打赏几个金锭子或者银元宝,只是深有意味地笑了笑,便转身走了,他们一头雾水,小王爷,这是何意思?
宫凌睿在几日之内,几乎将襄南城之内的大大小小的江湖茶馆酒楼走了一遍,将上演的说出和台戏,都看了一遍,之后,便都是笑着离开。
然而,第二日,整个襄南城,所有茶楼酒肆,青楼歌舫,再也没有说书先生和吊嗓子的戏子,或口沫横飞,或长袖善舞的地演绎那些宫廷皇家之事,而那些流传于市井的话本子和戏本子,也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如此一来,这戏本子与话本子里说唱所说,不管有多少中说法,多少种唱法,都被人们认定了,若非如此,如何这些人会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而此事一出,人们又将舆论纷纷倒向皇室,这偌大的京城,天子脚下,谁有那个本事,能在一夜之间,让这些人和这些书本子,尽数消失?只有皇家势力。
宫凌睿抱臂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尚未卸去妆容的戏子和手捧话本子的说书先生,笑意妍妍。
他将他们一一打量,一直是面含笑意,却一言不发。
戏子和说书先生被吓的哆哆嗦嗦,不敢出大气,胆子小一些的,甚至额头的汗珠吧嗒吧嗒掉着。
睿小王爷的名声,在襄南城可是响当当的,两年前,他每日与自己新选的小厮胡吃海喝,当时在襄南城可是流传着一句话“有人不识太子轩,无人不识十八犬!”
睿小王爷在向南城乃至整个南陵,名声打的响亮,却都不是什么好话,说他“骂人专揭短,打人专打脸,杀人不眨眼”,还说,不要让睿小王爷笑着与你说话,还说“笑意越温越害人”
这些人看着笑意温和的宫凌睿,无人心下安定,早已颤成了一团。
宫凌睿将所有人看了一遍,一甩袖子,翘腿坐在了藤椅中,端起逐月奉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上好的银针,入口甘醇。
那些人被他一番盯看,早已口干舌燥,此时,见他饮茶,不停吞咽着,却心下瑟瑟。
宫凌睿好整以暇地饮完一碗茶水,将茶碗往手边的桌案上一放,冲逐月摆手道“给他们一人也上一碗茶,银针!”
逐月蹙眉,这银针,可是她连夜与追风在半路打劫了护国公府的,丢了几锭金子便将东西带了回来,今年茶业不景气,这银针,更是有钱也买不到,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那么点,小王爷省着喝,也只能喝个半年,他这一句话,就这样将这价值千金的茶,赏给了他们?
闻言,那些戏子和说书先生,也是一惊,他们虽不受人待见,做的是人们眼中拾人牙慧,供人娱乐的下等事,却享受过最好的,何以不知这银针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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