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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肯多说，钟星月忽然想起来，他曾经说过，众叛亲离又怎样，他只要活下去。

以前她不觉得怎么样，可是如今再回想起来，冷殊言不过只有一个师父关心，而师父也是假的，那么他便真的是没有任何的亲人朋友了，有的不过是无数的敌人。

他是个得罪了无数人的杀手。

失去了往生阁的庇护，不知道多少人会找上门来寻他报仇。

所以他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是怕她被连累么？

忽然有些心酸。

“众叛亲离？不，还有我！”

冷殊言身子一顿，望向眼前的女子。

钟星月以为他没听清，便嘻嘻笑了两声，转身小跑着往前跑去。

冷殊言在原地站了许久，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远了，他才追上去。

兴许是沙漠不大，也兴许是他们本身便在沙漠边缘，所以走了不久，两人便出了沙漠。

外面的环境似乎更糟糕。

“原来刚刚那是土地受侵蚀沙化，而并非真正的沙漠。”

沿途走来，四周没有任何生灵。

别说是人类或者动物了，连植物都没有。

土壤寸草不生，树木枯黄无力，沟渠水源干涸，偶尔见到一个村落，也早已破败不堪。

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压抑的仿佛连天都要踏了。

这样的环境下，钟星月尤其难受。

她因修习八十一经，体内含有佛力，佛力与污秽最是不相容。

“这里的人都死了……”

不知道死了多久，尸体全部腐烂，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大概是死之前经历了极恐怖极悲伤的事情，所以空气中一直萦绕着散不去的怨憎恨。

“我们一直往南走，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两人商议好了方向，便一路往南飞，飞了有四五天的时间，四周环境没有丝毫改变，所过之处皆是废墟。

也不知道死了多少生灵。

两人的神情都很凝重。

他们该不会是…到了一片死城吧！

“有动静！”

冷殊言修为到了破虚境，实力不是钟星月可以相比的，当下便被他拉着胳膊隐匿了起来。

果不其然，有一队人从前方的沟渠中冒出头来，并缓缓向这边靠近。

有人？

钟星月先是一喜，既然有人，那就可以打听一番消息了。

然而，她的高兴还未坚持一息，就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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