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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翟编贝似的牙紧咬住下唇,面上又委屈又气愤,就在江奕涵以为他要发火时,胡翟忽然像只被扎破的皮球般泄了气,蔫蔫地耷拉着肩膀说:“世子要是喜欢那个笛儿,就娶她为妻吧。”
这回轮到江奕涵怔住,怎么话题就转到娶妻上了?他叫的舞姬又不是昨日那个细作,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方便离场罢了。
“我娶了她,小翟要把她当江夫人侍奉吗?”
江奕涵心里忽然冒出丝丝诡异之感,好似等着胡翟因为这句话大发雷霆。
果然,胡翟扭过头来,一双眼都开始泛红了,有点不敢置信似的,委屈藏都藏不住。
玩过头了。
“行了,”江奕涵伸手在他后颈顺了顺,“不闹你。”
“世子若要我侍奉,我就侍奉。”胡翟嘴唇微颤,眼里的光染了泪花,碎成一瓣一瓣,“只要世子一直让我陪在身边就可以。”
他说得认真,让江奕涵微微皱眉:“说什么呢,过来。”
胡翟不情不愿地朝他身旁挪了两步,还是别别扭扭地拧着脸不看他。
那脸,侧面看鼓得像只小笼包。
江奕涵不由轻声一笑:“让我养出来的崽儿去侍奉别人?我舍得吗?”
还是说出口了。
江奕涵维持着八风不动的镇定姿态,只听胡翟惊喜地大声应:“嗯?嗯,嗯嗯嗯!”
不用看,肯定又是满脸被赏到的表情。
因着第二日要返京,这晚两人睡得比平时早一些。
吹熄蜡烛,胡翟翻来覆去,忍不住小声问:“那人是怎么看出肚子里还有一只小狐的呢?”
屋里安静了一会。
“因为它是娘亲,”江奕涵摸了摸他的头,“身子蜷缩着,后爪也牢牢挡在肚腹前了。”
连最后一秒都在尽全力保护着那个脆弱的生命。
黑暗中,胡翟鼻子酸酸的。他喃喃道:“娘亲好伟大……”
江奕涵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已经快十三年没见过母亲了,而胡翟对母亲的记忆,也永远停留在了两年前。
气氛变得有些惆怅。
过了一会,身旁窸窸窣窣,胡翟凑过来,期期艾艾地小声说:“今天可以摸着世子的耳垂睡吗?”
顾医师曾说过,小孩喜欢摸着大人的肚子和耳朵睡,是相当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这个毛病随着胡翟年龄增长已经渐渐消失,但还是有特殊的时刻,他会万分依赖地凑上来。
每年族人的忌日、雷雨滂沱的季节、冰冷的冬夜,还有现在这种……
“可以。”
于是那点桂花香气离得更近了一些,几乎萦绕在鼻尖,温热的指尖落在耳垂上,小心翼翼摩挲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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