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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贪婪的狐狸,原来也会哭么?
方桂大殿内,人已走得稀稀落落。
几个医师正围着飞叶取箭,它不时一阵剧烈抽搐,艰难地粗喘。
“六皇子,这马虽值壮年,可往后怕是很难再跑起来了,不如……”
魏朗烨跪在飞叶身旁,微微摇头,只说:“救他。”
他满脸的血,双目赤红,嘴唇干裂,比地底修罗还要恐怖几分。
身旁柳氏拿柔软帕巾一点点为他沾去湿黏的血迹,眼泪无声掉落下来。
魏鹤铭叹了口气,拿手按在他肩上,“六弟,算了,到时候我让马坊的人重新给你找一匹猎原马。”
魏朗烨根本不搭腔,慢慢将他的手推了下去。
魏鹤铭微愣,眼角扫过旁边满脸紧张的胡翟,顿了顿,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
又苦挨了约莫半柱香时间,锋利的黄金箭矢终于全部从马腿中取出,留下两个深可见骨的伤痕,还在不停流血。
接下来需要继续去马坊里接骨,众人费力地将飞叶挪到木车上,向外拉去。
云沐赶到殿前时,正巧遇见一行人便拖着马匹出来。
他眼睁睁看着满脸血渍的青年从面前经过,呆怔地唤了一声:“魏朗烨……”
声音很轻,可青年耳廓微微一动,扭头来看了他一眼,很快又转回去,面无表情,仿佛只是瞥了个不认识的人。
魏朗烨的眼里应该盛满鹰飞草长、烁阳明月。
可方才那一瞥,灰暗的,晦涩的,无望的,全是云沐不曾在他眼中见过的神色。
他来迟了。
云沐僵立在那里,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远,额上背上薄薄的汗给风吹成一片冰凉。
世上事似乎常是如此,月圆月缺,潮涨潮落,迂回复转,向来难两全。
胡翟走到路头,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仍旧立在原地的云沐,再看看魏朗烨疲惫的面色,心里忽然泛起些空落落的难过。
一行人即将到达马坊时,忽然有个小太监疾步赶来,说皇上急召柳氏。
马坊本也不是宫中女子可进的地方,她与魏朗烨低言两句,转而将丝帕留给胡翟,歉疚而感激地冲他微微一笑,只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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