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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仿得很像,”他向前走了两步,“皇上费心了。”
死一般的寂静。
魏华突然哈哈大笑,“既然你已经知道,又何必大费周章地赶来?”
“因为我怕不来,家女便真要‘病了’。”江鸿飞微微摇头,眼神沉痛,“魏华,让他们都下去,咱们两个好好谈谈。”
魏彻登时在旁用力拍桌,“堑北王好大的胆子!胆敢直呼皇上名讳!”
“彻儿,住口。”魏华仍是笑眯眯的,“你江叔叔为我在堑北浴血奋战时,你可还在娘胎里。”
“可堑北打下来后,你一纸令下,不许我再回朝,”江鸿飞低低一笑,“你怕我功高盖主、蛇心吞象,我都懂。于是我待在堑北叫你安心,为你支撑起那方脆弱国土,转眼便是二十多年。”
魏华的唇角有些僵住,却仍是冷冷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你登基后第六年,为安定边境向我讨要质子,言辞恳切,字字泣血,说要将奕涵作亲儿子照料。我念及你在朝堂上千难万阻,终究还是答应了。”
江鸿飞慢慢走近。
“十四年前的冬天,堑北大寒,你要我用家女换取煤炭和食粮。我与你去信多封,多少人冻死街边,水粮尽断,你有没有想过,堑北本就是你汉盛的一部分,理当由你拨援?”
“噢……原来堑北王今日是向朕兴师问罪来了,”魏华呵呵一笑,负手站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朕是汉盛的王,更是堑北的王!别说是儿女,就算我要你那妻子来伺候,你也必须乖乖送来!”
“住口!”吼声刚落,江鸿飞瞬间便袭到他面前,手里攥着一双从桌上掠来的银筷,筷尖离魏华脖子只有毫米,“魏华,你都没发现自己全变了!”
身后,魏彻竟从桌下拿出了一把早备好的弩箭,箭尖直指江鸿飞背心。
魏鹤铭大吃一惊,猛地站起身来。
江鸿飞的胳膊在剧烈颤抖,却始终未落下去。
魏华被他逼得仰起头,不断冷笑,“朕变了?我看是你胃口越变越大,手伸得越来越长!此次赴京,你带两千兵卒是想反了天去?!”
空气似绷到实紧的弦,稍一不慎便会彻底断掉。
“人无伤虎心,虎却有害人意,叫人不得不防。”江鸿飞双眼赤红,“魏华,若你还念着点兄弟之情,便将我一双儿女还回来!”
魏华定定地看了他三秒,忽然遏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在他背后比了个手势。
一只箭矢破空而来,嗖地一声扎进了江鸿飞后背,又从他前胸穿出来,溅得魏华一脸猩红的血。
直到江鸿飞再支持不住地歪倒在地,魏华还在疯癫颠地笑着。
“蠢,真蠢啊!”他边笑边说,却被一只手用力抓住了小腿。
江鸿飞嗫嚅着嘴唇,不断吐出些血沫。
“嗯?”魏华俯**去扶着他,“你大点声说,叫朕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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