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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腿根都在打哆嗦了,可怜得要命。
“这里?”
那里怎么可能!
“啊!没,没没!”
胡翟像兔子似的猛蹬了一下腿,求饶般说道:“世子,真的没有了。”
说完这句后,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胡翟察觉出不对,刚要挣扎着爬起来,江奕涵就从后压着他,将脸埋在了他颈窝里。
“幸好,幸好……”
若胡翟真的为他做出了那种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只是想一想,什么良知,什么底线,从入宫坚持到至今的事好像都可以通通拿去喂狗。
苦悬了一夜的心终于堪堪回落,他才低叹着说了两句,胡翟脖子里便落下一点湿凉。
“世子……!”
江奕涵不让他起身,两人姿势奇怪地搂了一会,胡翟察觉到他逐渐变缓的呼吸声,便趴着瓮声瓮气道:“世子,你先洗个澡吧。”
果然,这么多日的疲劳奔波下来,连世子都变味儿了。
“嗯,你一会也洗。”
“我昨日洗了!”
江奕涵松开他,淡声道:“我不喜欢你身上染着别人的味道。”
那厢阿冉洗完了澡,刚走到府门旁打算晾晾头发,立刻被吓得愣在原地。
只见二十个带刀侍卫正团团围在门口,身上锃亮的盔甲直晃得人眼晕。
她微微后退了一步,这才恍惚意识到,真正的难关还远远没到来。
碧蓝天空下,皇宫内连绵的金黄檐角相互勾连,织就了千千网结,密而不漏。
章五十五 白鸟夜行
?九月初十,过去整整一周后,被关押在大牢内的北盛军爆发了一次乱动。他们没有兵刃,只靠腿脚和拳头,甚至不惜生生用头去撞,屠杀了足足上百名看守,最终被一千亲宫卫镇压,死伤无数。
牢内吼声震耳,血气冲天,死尸横地,宛若坠入阿鼻炼狱。
朝中大乱,百官上疏犹如纸片般飞往东宫,处理堑北王叛乱一事迫在眉睫。
可魏鹤铭知道,各藩国也在盯着宫内的一举一动,要亲眼看着他们如何处置曾为汉盛付出无量的堑北王。
答案只在一念之间,究竟是杀伐果决,还是凉了人心?
滴答滴答,不断的落水声,规律而枯燥。
魏鹤铭拐过弯,停下脚步,唤了一声:“江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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