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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由春转夏的季节,天气万般沉闷。骄阳当头,就连树上的鸟都一个个垂着脑袋,失了生气;偶尔有行人路过,便低鸣几声,拍拍翅膀飞去了。
街道边,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向云州城驶去。
马车上坐着一位女子和一老妇,女子约莫十七八岁,身着青色男衫,墨发以一段素缟高高束成一个马尾。
“小姐,云州城就在前面了。”
“唤我老爷。”
妇人闻言面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是,老爷。”
马车仍在行驶,女子掀开身边小窗向外看了一眼,只见前方行人熙攘,隐约可见云州城门轮廓,便淡淡道:“城内人多眼杂,你说话当心些,莫要再叫错了。”
老妇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可是老爷……”
“没有可是。”
马车于一处深巷旁停下,妇人扶女子下了车,正要进门,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咒骂,女子寻声望去,只见两名壮汉正围着一个男人,手里的木棒一下一下敲打在他的身上。
男人抱着双腿缩在地上,他咬着牙发出几声闷哼,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周围的谩骂声越来越大。
“你不是头硬么!撞啊!再撞一个给爷几个看看啊!”
“贱人,不敢死又不想接客,投机投到爷爷这里了?”
“今天定要给你打出点记性来。”
女子闻言皱了皱眉,正要上前,却被妇人抓住了衣袖。
“小……老爷。”
女子将袖口拉出,冲妇人摇了摇头,“无事。” 她快走几步来到几个壮汉身边,压低了声线道:“你们在做什么!”
壮汉闻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齐回头,却在看见女子的瞬间发出一阵哄笑。
其中一人道:“这哪里来的小白脸,想看热闹就站远点,别耽误我们办事。”
女子走至男人身边,看了他几眼,微怒道:“旁处我不管,你们若继续在我门前伤人,我可就要报官了。”
那两名壮汉见她神色不似说笑,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冷声道:“原来是个多管闲事的。”他向地上啐了一口,对着男人嘲讽道:“你今天运气不错,少挨了至少十棍子。”
“今天阁里损失的钱就从你的伙食里克扣,你若聪明些,下次应该就知道怎么做了。”
两名壮汉收了木棍,离开巷子时深深看了女子一眼。
女子快步走至男人身边,伸手想要将他扶起,却被他一掌拍开:“别碰我!”
男人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由于小腿受了棍伤,身形一个不稳便向前栽去。胳膊被一只纤细的手架上,男人一抬头,正对上一双闪亮的眸。
他撇开眼,狠狠打落身上的手:“别碰我!”
女子没有生气,她放下微微红肿的手,轻声问道:“你欠了他们的钱?”
男人不屑:“不,我毁了他们的钱。”
他擦了擦脸上的泥灰,露出了张扬邪肆的面容,只是右眼至唇角出多了一条深深的伤疤。
“这就是钱。”
女子一愣,男人长得确实十分好看,尤其是那双桀骜不驯的双眼。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男人没有丝毫被救的觉悟,他捂着伤口嗤笑一声:“我断了人家的财路,人家自然饶我不得。”
女子闻言不禁道:“你欠了他们多少?”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男人一怔,随后冷笑:“怎么?你想救我?你很同情我?”
女子张口欲言,却在看见他眼底的讽刺后沉默了。
“收好你那无处可用的同情心吧,”男人话里讽刺意味及重,“我可不需要那种东西。”
男人步履蹒跚的离开巷子,殊不知自己身后还多了一条尾巴。
女子悄声的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停下脚步望他几眼,一直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楼阁前。她盯着楼阁上的牌子愣了一会,心底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那夜,有知府自城外探亲归来,点名要找的第一位清倌就是他。
男人冷笑一声,化妆着衣后,故意没有遮上将那道深邃的伤疤。他到房间推门而入,只见桌旁正站着一个人,那人背对他,一身墨色官袍被捋的十分平整。
“知府大人?”
听到男人的话,那位知府回过身,一双亮晶晶的眼里正映着他的身影。
男人一怔:“你是……”
“嘘。”
…………
顾檀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楚怀珝的肩膀上。
身下马车轻轻颠簸,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刚想将身子摆正,便有单被自身上滑落,漏出雪白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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