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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真不是梨儿做的,我虽是庶出,但也是苏家一份子,自幼又与妹妹交好,怎可能害她落水。”
“如今,她生死未卜,我身为姐姐也是倍感痛心,若您还是不信,我愿一辈子吃斋念佛,为妹妹祈福。”
女子梨花带泪地跪在地板上,那一阵一阵的撕心裂肺,好不真诚。
就连原本怀疑她的苏丞相也开始举棋不定。
“大哥,梨儿自小身子较弱,风一吹便能倒下,又岂可能有力气推沁婉落水,你这推断不免太牵强了。”苏梨母亲,二房孙姨娘开口求情。
“牵强?绵绵不会游水,更不喜游湖,若不是你家苏梨硬拉她去,她现在会躺在床上,没了生气?若今天换做你家苏梨躺在那,我就不信你说得出这种话!”
林氏掩面啜泣,想到刚才郎中的死亡判定,心尖就象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块肉。
“大嫂,我不是……”
早已“苏醒”,厘清好现状,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苏沁婉,实在忍不住出口打断。
“哭什么,本小姐还没死呢。”
一手撑着床沿,半坐起身,以往娇媚的姿态因落水增添一丝病样,但并不影响她的容貌。
“绵绵!”
林氏一脸欣喜,抱住“死而复生”的苏沁婉,力道之大,苏沁婉差点又躺了回去。
“娘,我没事,你们可千万别怪姐姐,是绵绵自个不小心跌进湖里的。”
“对不对呀,姐、姐?”
苏沁婉弯了弯唇,乌黑犹如瀑布的长髮披散在后头,桃花眸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直盯着面色苍白、全身颤抖的苏梨。
“鬼,鬼,鬼啊!”苏梨指着“死而复生”的苏沁婉,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样,竟然敢推她下水,当自己真这么蠢,呵。
不过,这书里的女配确实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然也不会被狗皇帝玩弄到惨死的地步。
虽然很不想面对现实,但她苏婉心,一个活在二十一世纪红旗主义底下的人,竟然穿书了,穿成这本书的邪恶女配。
不就是朝流星雨许了愿望,希望换部门,结果竟然穿书了。
也不知道是上天在捉弄她,还是体贴,替她实现愿望。
万幸的是,穿进来的这本书,是她日前追的一部完结文,算是对剧情有初步的了解。
若照着剧情走下去,应该不算太困难,就是得再死一次。
但为了能回去,这些都是值得的,苏沁婉握着拳,跃跃欲试。
没有穿书后遗症,反倒是有点开心。
暂时不用面对冰山面瘫脸的上司,能不愉快吗,苏沁婉悄然勾唇。
因上午落水,夜里苏沁婉无可避免地发了高热。
梅苑里的奴婢忙进忙出,彻夜未眠,就怕丞相嫡女又出状况,他们拿几条命都不够赔。
苏沁婉睡的不踏实,梦中一直不断出现陌生的场景,似是在宫中,又似是在宫外宅邸。
都是从未在书里看过的情节。
“午时已到,行刑!”随着尖锐的太监声落下,刽子手那把大刀紧随再后,鲜血喷出。
一颗毛躁长发,神色却无比狰狞的皮球状物体落至看台下,滚至位于中央男子的脚边。
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眸狠戾地睁着,迟迟不肯合上,仿佛从地狱来索命的厉鬼。
想起女子临死前的诅咒,男子一脸阴郁,左脚轻轻踢了那个头骷髅,轻笑。
“爱妃,知道朕为何这般对你吗?”
“因为你有个好父亲和好哥哥,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说朕能忍吗?”
冷风潇潇,漫漫飞雪。
台上尸首一袭金丝粉底的梅花宫装,上头一针一线相当精致,若不仔细看,看不出上头的针线已经脱落,如今却沾满血渍。
“小姐,小姐?”婢女的嗓音窜入,打断梦境,苏沁婉缓缓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碎珍珠串成的床幔,梨木制成的床,还有那镶着琉璃的吊饰。
“小姐,该服药了。”婢女的嗓音再度响起,苏沁婉将视线放在她身上,来人是二等婢女小翠。
想到她和二房联手的事,苏沁婉弯了弯唇,执起藕色般地手臂,穿过床幔,指向圆桌,“先放凉吧,我怕烫,顺道让紫鸢拿蜜饯进来。”
“是。”小翠脸上的心虚,掩饰的再好,都躲不过苏沁婉的火眼金星,若不会观察脸色,早就被上司盯得满头包。
“小姐,您要的蜜饯,奴婢拿来了。”紫鸢捧着碟子进来,便见苏沁婉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拿着一根银製流苏发簪在手里晃着。
“小姐,您怎么还没喝药?”
苏沁婉睨她一眼,慢悠悠将银簪放进汤药里,银簪以不见肉眼的速度泛黑,苏沁婉勾唇,“这下,还要让我喝吗?”
紫鸢愕然地瞪眼,这可是她亲自煎的药,绝无经他人之手,怎么可能有毒,莫非……
“是小翠!”刚才二房小姐临时差人过来喊她,她一时分身乏术便让小翠送药,结果竟是这般局面。
紫鸢是既后悔又后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往自己脸上重重地扇了一把已证清白,“小姐,紫鸢打小就跟在您身边,是万万不可能害您的,您一……”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没怪你的意思,但你也别说出去,我自有打算。”
苏沁婉端着汤碗起身,朝角落走去,将整碗汤药洒在翠绿长青树上,一干二净,一滴也没留下。
“是。”
对于自家小姐的心平气和,紫鸢愕然,要知道丞相府千金可是出名在外的骄纵无理,稍有不顺,就动辄砍杀,不知多少人无辜惨死。
如今到有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滋味,莫不是落水,长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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