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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湖畔仍然有些许碎冰在上头漂泊,那沁人的温度可想而知,相当幽冷,苏沁婉直直地落下深不见底的湖底。
以为掌握先机便能算尽天机,看来是她想岔了。
最惨的是,这身子又不会游水,只能全身瘫软地向下沉。
刚穿书时,邪恶女配刚被人从落水中救起昏迷二日,现在又落水一次,她这是什么破运气。
嘴里的气息快要消失殆尽,眼前的画面已然失去焦距,苏沁婉正欲阖上眼,身侧猝不及防伸出手将她拉进怀中,口对口将空气渡入她的嘴里。
[这女人不会死了吧?]
是文景帝略带焦急的声音。
桃花眸里闪过愕然,原来要听见文景帝内心话的方法,就是嘴对嘴,这坑人的设定,苏沁婉憋屈地想着。
文景帝搂着她直直往上带,哗的一声突破水面。
“出来了,出来了,陛下将娘娘救上来了!”是紫鸢喜极而泣的嗓音。
“咳咳咳咳——”
寒冬刺骨的湖水窜入胸膛,苏沁婉难受地咳了几声,脸色苍白,唇瓣被冻成青紫色。
额上有个明显骷髅形状,是落水时意外与石块碰撞造成的,身上那袭芙蓉色宫装沾染血迹,那血迹斑驳的模样如一只破碎的娃娃。
“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苏沁婉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语句断断续续,手指向不远处一脸惨白的何诗诗,眼前一片黑,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
******
长春宫
散发冷气场的文景帝坐在床畔,握着苏碗心那纤细的手腕,神色铁青盯着下方跪成一片的太医。
“若德妃有任何三长两短,你们就提头来见朕吧。”
“陛下,无需担忧,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苏醒的,就是短时间内落水频繁,导致宫寒体虚,须细心调养,调养期间不适合孕育皇子。”
后嗣问题,文景帝根本还没打算,他只关注“短时间落水频繁”。
“刚太医所说的频繁落水是怎么回事。”文景帝直直盯向紫鸢。
紫鸢红着眼眶,伏在文景帝面前,泪珠不断滑落,想到她家可怜的小姐,泪痕流得更加凶猛了。
文景帝面无神色时,不怒自威,紫鸢不敢有所隐瞒,全盘托出,“选秀前两日,娘娘和府中二房姨娘起了争执,意外落水。醒来后,娘娘说身子无大碍便没请大夫调理身子。”
紫鸢越说越觉得愧疚,若是当初她能够坚持己见,去请大夫,那现在苏沁婉就不会落的宫寒体虚不能孕育皇子的局面了。
“你家主子说无大碍,你就信了,贴身侍女就是这么当的?”
想到苏沁婉那张能将黑说成白的小嘴,文景帝就打不过气来。
这女人看起来精明,惯会耍些小把戏逗弄人,攸关自己身子的事却事不关己。
李福全看着哭的不成人形的紫鸢,又看向全身湿透尚未换衣服的文景帝,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开口,“陛下,太医已说细心调理,娘娘必能恢复,您无需担忧。反倒是您迟迟未将充斥湿意的衣物换下,有损龙体,那就不好了。”
经李福全提醒,文景帝这才惊觉身上还是那袭沾满湿意的长袍,刚急着将苏沁婉抱回长春宫,顾不上黏在身上的不适感。
如今,凉意升起,外头徐风袭来,打在身上,倒是冷意乍现。
“奴才已请人备好姜汤,还请陛下喝上一碗,暖暖身子。”
“恩。”
文景帝接过,一饮而尽,想到刚才自己奋不顾身地跳进湖里,还有查觉苏沁婉随时会断气的虚弱气息,产生的心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不是一直想让苏沁婉死吗?
怎么会,想都没想就跳下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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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沁婉昏迷二日,尚未清醒,文景帝每日都会前来看望。
照理说,苏沁婉昏迷没办法侍寝,文景帝应该会翻其于嫔妃进行恩宠,等了一日又一日,却迟迟不见文景帝动作。
各住所偏偏送上大礼,来跟李福全打探消息,通通得来一句,圣心不得加以揣测,而驳回去。
不是李福全不愿意透露情报,而是他有看不清文景帝的态度。
若说真在意,那为何没对加害者何答应发落惩处;若说不在意,那又何必天天前往长春宫,看躺在床上陷入昏沉的德妃。
一看就是两个时辰。
说来奇怪,德妃躺在床上,两日未进食,并非没有面黄肌瘦,反倒是越加容光焕发。
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甚至更加白晰水润,那瑰丽的唇瓣丝毫没呈现干裂,还是那般艳丽,蛊惑人一亲芳泽,彷佛不是昏迷,而是陷入无止尽的沉睡。
昨日夜里,他还看见文景帝悄然俯下身,吻了德妃一口,李福全这才确定,文景帝是真对外传嚣张跋扈的丞相之女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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