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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 李福全趁敬事房来人,便率先将苏沁婉的牌子放在最醒目的地方,白玉制成的绿头牌, 上方的白梅图腾是先前文景帝从丞相府回来, 让人镶上。
这些天却被掩埋在众多牌子当中。
果不其然, 文景帝一眼便看中那块白玉牌子, 修长的手指在上头敲打,指尖抚在上头的梅花花瓣。
想到那没良心的女人, 这几天一点人影都没见着,心底那烦躁之意莫名攀升。
“陛下,尚未决定今晚要去哪儿吗?”
眼见文景帝的举动,李福全立刻八面玲珑插上一句,果不其然, 文景帝随口一问:“恩,你有好的建议?”
这些天, 把每个宫能去的都去了,一下东六宫,一下西六宫,但无论是用膳, 还是听那些装模作样的女人弹奏乐曲, 心中总觉得不踏实。
“圣心,奴才可不能随意揣测,但建议还是有的。”李福全笑得谄媚,文景帝凤目微瞇, 隐约猜测到, 他即将脱口的话。
“哦,那你说看看, 若说得好,朕有赏;反之,自掌嘴,如何?”
桌上的奏折已处理完毕,但耗时比前几日多上一倍,文景帝想不通,明明御书房没有某人和某只小宠物在那吵乱,但办工效率却差了整整一倍。
李福全一愣,平日严肃不苟言笑的帝王竟在和他打赌说笑,看来柳絮的猜测果真没错,文景帝是在找台阶下呢。
李福全更加有底气,继续说道:“近日陛下勤走后宫雨露均沾,为了避免让人诟病,不妨今晚到长春宫走动走动以示公平,陛下认为如何?”
一反两瞪眼的举动,李福全胆颤心惊,这些天只要碰上与苏德妃有关的事,文景帝便会一脸阴郁,连带在朝阳殿当差的奴才各个提心吊胆。
今日之举,绝对是他这十多年来做过最疯狂的事,为了帝王的感情劳心伤神。
文景帝幽深的目光直直盯在李福全身上,李福全脸上的弧度隐约有僵硬之意,额上沁出汗珠,来自帝王的不怒自威的氛围,令他心生恐惧。
许久,上方总算发话:“呵,说吧,你这次又收了多少东西。”
“陛下明察,奴才什么也没收,不过是看陛下近日为了苏德妃惩处之事日日劳心伤神,这才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亲自走一趟长春宫。”
“再说说那绿蝶,印堂发黑,蛇头鼠眼,一看就不是善心之人,那日甚至抢在主子面前拼命辩解,被打板子一点也不亏。”
李福全头头是道的分析,越说越来劲。
文景帝冷笑:“朕怎么不知,你还会算挂,竟能知晓朕心中的想法,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陛下息怒,奴才只不过是站在客观的角度提点几句,绝无任何想法,”顿了顿又道,“况且,德妃娘娘进宫前后的性子转变极大,您就没有猜测过其中的异样?”
“按奴才看,宫外传闻不能全然相信,好比外头盛传陛下克妻,是相同的道理。”
伸一头是一刀,缩一头也是一刀,李福全整个人豁了出去,连帝王的谣言也拿出来说嘴,真是胆大妄为。
文景帝没发话,手指不停在桌上敲打,左手把玩着象征苏沁婉的绿头牌。
李福全说的那些,他不是没想过,当日苏沁婉的话也句句属实,但第一时间选择隐瞒不告诉他,有种欲盖弥彰的韵味,这才让他感到奇怪。
“这话是暗三跟你说的?”
长春宫里激灵的奴才不多,不说那粗神经的紫鸢,也就暗三装扮的柳絮与苏沁婉最为亲近。
“陛下圣明,确实是暗三过来告诉奴才的,还说了那绿蝶已经不是第一次犯错,德妃娘娘已容忍多次,这才下狠手,以儆效尤。”
眼看李福全不停为苏沁婉说话,文景帝眸中闪过鄙夷,这个狗奴才:“那按你说,朕真误会了德妃?”
眼见帝王松口,李福全立即点头如捣蒜:“这奴才不敢保证,但您可以宣暗三过来问话。”
敲打声不断加快,随后骤然停下,缓声开口:“暗一,去喊暗三过来。”
“是。”
御书房内,分明只有文景帝和李福全二人,却凭空飘出第三人的嗓音。
李福全见怪不怪,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直到一阵徐风袭来,连带将帝王案桌上宣纸吹落在地,他眸中的思绪才动了动。
纸上满满写着三个字——苏沁婉。
看来他是赌对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壁上的灯笼一盏盏亮起,形成天然的亮光步道。
“柳絮,娘娘我来服侍就行,你先回去休息,今天辛苦你了。”
紫鸢一脸掌事姑姑的神色,语重心长地拍着柳絮的肩膀,柳絮哭笑不得。
她今日什么也没做,唯一做的便是替苏沁婉推着秋千,紫鸢便一脸崇拜,连忙催促她回住所休息。
比起暗卫的训练,这荡秋千简直小菜一碟。
“紫鸢姐姐,你……”
“啾——啾——啾啾——”
柳絮话还没说完,便听见突兀的鸟鸣声,突兀的不是声音,而是那两短长的节奏,正是暗卫特殊暗号。
话锋一转:“那就谢谢紫鸢姐姐,我就先回去休息,麻烦姐姐服侍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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