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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全打小跟在文景帝身侧, 自然知晓眼前的帝王是在烦躁什么。
宫里头一个个戴上面具在作戏,嘴上说着多喜欢,实际上通通为了“利”字, 家族利益一直都摆在第一位。
阿谀奉承整日娇柔做作, 就连他一个奴才看了都觉得心泪, 又更何况是文景帝。
天天在朝堂上与那些老狐狸斗智斗勇, 晚上还要应付这些烦人精。
李福全再深思熟虑后,缓缓开口:“奴才斗胆, 假话虽能使人心情愉悦,但终归是假的;反之,忠言逆耳,若非对方真心实意,他才不屑开口。”
“就拿某些人来说, 嘴中说着关怀的话,但私底下却不以为意, 尽情享乐,根本无心搭理。”
李福全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文景帝的神色,只见文景帝抿着唇, 遥望某个宫的方向, 他心中了然一笑。
“但德妃娘娘就不一样了,她就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整日在那嫌送安神汤麻烦,但每每都会私下问奴才, 陛下最近的饮食状况, 还让奴才记得提醒陛下吃饭,千万别忘了。”
文景帝一怔, 半信半疑道:“德妃,真这么说”
“奴才哪敢说谎,不信的话,您可以去请暗三过来。”
李福全笑成人精,眉眼弯的跟弦月一样,文景帝气笑,“李福全,你跟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不遑多让阿,”手指着李福全那笑得欢快的神色,“净挑些朕想听的。”
“陛下开始学习帝王之术,奴才便跟在一旁伺候,自然是最清楚陛下想听什么何想做什么。”
“哦,那你说说看,朕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李福全甩了甩拂尘,谄媚一笑:“奴才斗胆,陛下因当年之事不喜女色靠近,如今为了平衡前朝与后宫的关系,不得不前往各宫走动,唯一想去的,却被阻拦在外头,不得进去。”
一针见血指出文景帝当下的窘境,文景帝面色一黑,李福全看了不慌也不怕,缓缓继续说着。
“但长春宫的德妃娘娘该怎么说呢,就和奴才先前说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在乎却心系得紧。”
“暗三不也说了,娘娘在巫蛊草人上看见自己的生辰八字毫无动怒之意,直到看见陛下的才狠心惩处,这不就表示,娘娘是将陛下放在心尖上的。”
“是吗。”文景帝不信,但嘴角上隐约有了弧度。
李福全继续加把劲道:“如今宫里要找一位和德妃娘娘一样的,微乎其微,放眼望去哪个府中的千金能和娘娘一样,能静能动,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敢做敢当,实属难得。”
“恩。”
确实敢做敢当,还敢顶嘴,甚至得理不饶人,个性又倔又硬,会有男人喜欢她才怪。
一阵徐风吹来,带走文景帝身上的郁闷:“果然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可不是嘛,但也只有这般奇女子才能让不近女色的帝王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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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文景帝狠捩果决斩除许多贪婪官员,金銮城内只要提及陛下二字,便人心惶惶,深怕自己便是刀下的一员。
饥荒之事尚未解决,便陆续传来贪婪之事,即便正是用人之际,但这种贪污腐败官员万万不能重用。
文景帝在这一点上,还是相当有决断,若不提及那雷厉风行的举动,也算是明君。
苏沁婉听着窗外打扫宫女的内心话,瘪瘪嘴,伸了懒腰继续躺回床上,确切来说是躺在软踏上。
“娘娘,这都两天了,您还没从猫形变回来,若是陛下突然造访,那该如何是好。”
紫鸢一脸忧愁,盯着一脸慵懒,猫眼微眯的苏沁婉躺在软榻上,只见她一点也不慌,漫不经心道:“急什么,皇上这些天光处理饥荒之事就火烧屁股了,哪还有时间进后宫溜哒,就算进了,也不可能来长春宫,那日本宫可是说了狗与男人不得入内。”
那狗皇帝肯定气都气死了,哪可能会来,没让人减少衣食用度都算好的。
不来也好,省得她日日提心吊胆,就怕下一秒就掉了脑袋。
苏沁婉暗自窃喜,完全忽视从一开始想尽办法想回原世界,到如今总想着会不会掉脑袋的转变。
“娘娘,您都不怕被陛下发现吗?”
“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翻墙出去,如今这身子翻墙倒是方便,路线本宫之前探查过了,紫仪宫树荫小道那边人烟稀少,从那出去应该没问题,就是得委屈你们受罚了。”
苏沁婉是真想过这件计划的可行性,无奈化成猫身的时间不定,不可预期性因素过多,便作罢,不然谁不想从这奢华的牢笼里逃出去,看看外头的世界。
紫鸢: “……”
紫鸢没想到自家主子早已将逃脱路线给计划周全,说的头头是道。
“娘娘,您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化成猫身的苏沁婉,整人懒散一点也不想动作,就连眼皮也不愿掀开,但听见紫鸢焦慌的语调,没由来兴起逗弄的心思,用天真无邪的蓝眼眸朝她眨了眨:“你猜猜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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